廖虎的瞳孔不由一缩,转过身时,脸上漫上笑意:“怎么这么说?”
“小夫人之前与我们并没有半点瓜葛,如今帮助我们不说,还又送房子又送地,今天过来,还告知我说,如果我们愿意的话,可以将小蝶送到皇家学院的女子学院读书……”
这种事情,对于他们这个寻常家庭来说,无异于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。
但凡稍微有点头脑的人,都能猜到这件事情不寻常。
“没事,孩他娘,你别多想,如今你还在月子里,保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,其他的事情……不用太操心了。”
“小蝶她爹……”听廖虎这么说,江氏的心更悬了起来,紧张的一把抓住他的手,激动道:“你和我说,是不是小夫人他们让你做什么危险的事了?你和我说实话……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不可能!”江氏急了:“天下间没有白吃的午饭,我们和军侯府非亲非故,他们凭什么这么照顾我们?廖虎,你是不是急死我?”
“真没什么,”廖虎蓦然提高了声音:“就是之前军侯府进了贼人,我恰好带着人去抓贼,也恰好……那些贼人都被军侯府的人杀了,而小夫人那时候不想暴露军侯府的实力,就借我撒个谎,我们就此认识了。”
“……就这样?”
“就这样!”
“可是……”江氏还是有所怀疑。
在顾飒找到家里,又是帮忙有个给房子给地的时候,她就意识到不对劲。
京都的权贵那么多,穷人更多,为什么小夫人不帮别人,而是这样的帮他们?
可当她询问的时候,小夫人只是说,廖虎之前做捕头的时候,曾经帮助过他们,这次不过是举手之劳的相助。
但她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而如今,廖虎竟然也是这样的说法,她的心里虽然还是有疑惑,但稍安了些。
“如果真是这样,自然是最好,小蝶她爹,”江氏勾住廖虎的手指,语重心长道:“你要记住了,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,你都要好好的活着,不为你自己,只是为了我们母子仨人!”
“你放心,我知道,”廖虎抚摸着儿子软乎乎的头发,心里想到了魏辽的那番告诫的话。
顿了顿,下定了某种决心:“我有分寸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安抚过妻儿,他在第二天下午茶的时候,按照约定走进茶楼。
三楼的雅室都被军侯府承包了。
蛮瑟看到他,没有说话,但像是料定了似得,指向上面,示意他直接上去。
廖虎踩着楼梯,每一步都有些沉重。
雅室靠着西窗,阳光透过窗纸折入房间,照在了茶桌上,水光潋滟。
顾飒坐在案几旁,左手拿着一本棋谱,右手捏着黑子,正在对着棋谱研究怎么落子。
“廖捕头,之前我就说过的,对于你来说,任何选择都可以,那间房子也和你的选择无关,所以你无须有任何的心理负担……”
“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,对吗?”廖虎在她对面坐下,单刀直入,直奔话题。
顾飒捏着棋子,敛眸,没有任何动容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你在一开始引我去西朱村的时候,就知道谁是凶手!”
“……凶手?”顾飒眼尾一抬,淡水无痕的看了他一眼,“凶手不是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