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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静坐着的,高冷的,一言不发的楚询,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朗感,让帝王难以抑制的心生恐惧。
楚询身上仿佛罩着一层薄薄的玻璃壳子,只有把这层隔膜给打破了,唐柏洲才能勉强有点安全感。
这可怕的冰冷屏障在阻隔他的汹涌爱意。
“唐柏洲,别摸了。”
楚询眼底罩着一层类似浅层冰壳的东西,“再摸下去。我白天要没力气了。”
“我也不想总是这样。”
帝王停了下来,“但你每次沉默的时候,都会让我觉得,我们之间的那种距离感又回来了。
我总有种错觉,好像又被你拒绝或者是冷落了。
只是你对我露出那种动情的表情的时候,阿询,我才会觉得,你也喜欢我了。
只要你稍微冷淡一点,我就会觉得我们之间的隔膜和鸿沟,又出现了。”
帝王埋首在小A的胸口之间,“我知道这样不好,但我控制不住。”
每次楚询用那种天生冷感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,他就只想把楚询眼底的那层薄冰给狠狠的打碎掉。
用什么打碎都可以,只要小A能流露出一点依恋就好。
“抱歉,你都受伤了,我不该对你这样。”
帝王很快收敛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好像被冷落的情绪。
“阿询,我只是害怕你的沉默。你多和我说话就好。
不要总是一个人坐在我身边,静静的想什么。
每次你那样一脸冷淡的认真的思考事情的时候,我总有种被你排除和隔绝在外的感觉。
我想更进入你心里。”
“来,唐柏洲,坐起来。”
楚询拍了拍帝王的肩膀,帝王坐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阿询,哪里不舒服么?”
“没有。”
楚询本来是和唐柏洲并排坐着的,但听完唐柏洲的话,他重新坐回了帝王腿上。
小A似笑非笑的调侃了一句“皇帝陛下患得患失胡思乱想的样子比omega还要严重”,就箍着帝王的后脑勺吻了上去。楚询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唐柏洲,好像怎么哄都没办法哄好的样子。
因为对方的这种懊恼和不安的情绪,明显就是被楚询受伤的这件事给勾出来的。
奶奶去世是楚询心底的陈伤。
他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回想当时那种浑浑噩噩,不顾一切,坦然赴死的决绝状态。
但逐渐的他敢回想了,在复盘那段时间糟糕的情况时,楚询发现,那不只是他的陈伤,也是唐柏洲的陈伤。
他只是稍微的换位思考了一下,就设身处地的体会到了那件事对唐柏洲的伤害。
那件事的影响特别久远,导致之后只要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,就会把帝王里那股失去的恐惧给勾出来。
楚询虽然是A,但相较于唐柏洲,吻还是更加温柔和沉静一些的。
他们气息在一起狂乱的纠缠了很久,才依依不舍的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