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作为代价,外貌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她,内在已经完全是一位老人了,平日里就像是得了斯德哥尔亠摩综合症一般,经常会忘记一些东西。
间接性失忆的暴力狂。。。。
简直就是行走的定时炸弹,原本应该已经在人界的养老院安定下来了,初奏这个家伙为什么要把她送到魔界这么危险的地方。
“那位是。。。。老师的老师吗?”
见到陌生人突然闯入,零稍微有些害怕,将夜糸那件宽松的风衣重新披在身上,把狼狈的自己包裹起来。
“。。。算是吧。”
夜糸点头回应道。
她至今也不太明白,当初那个每天都被殴打,还要被吉普车追逐的自己,到底算是泄气的沙包,还是一位学生。
“喂!瞒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!没听见师傅我在说话吗?”
千镀皱起眉头,对夜糸的态度非常不满,隐隐露出口中的尖牙,握紧手中的巨剑:
“你还是这幅样子啊,没有半点礼貌,不跪下叫我一声「师傅」就算了,还要违抗我的命令,让你滚出去别当什么狗屁魔法少女你也还是不听,都说了这根本就不适合你啊。”
她越说越愤怒,幽蓝色的眼眸逐渐变得深红,身上流露出恐怖的杀气,令人毛骨悚然。
简直就跟。。。。梦境中的「魔王」一样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难道梦境的魔王真的是她?
就在夜糸绞尽脑汁思考的瞬间。。。。
“嗯?”
千镀突然发出疑惑的声音。
她睁大眼睛,呆呆地望着夜糸身边的少女。。。。也就是零,身上沉重的杀气仿佛泡沫般突然间消失了。
不过,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某种更加阴冷的寒气,就像是回潮时海边的风,正在渗透进肌肤里面。
之前,因为有些老花眼的缘故,千镀没有看清楚夜糸身边的少女,可是现在看清楚之后。。。
「锵」
寒芒掠影。
金属碰撞的响声回荡在教堂内,刻画着神圣画面的琉璃窗被震碎,画作无数七彩的晶片碎落地面。
“你疯了?”
夜糸手中的漆黑长剑勉强架住对方的巨刃,将惊慌失措的零护在身后,双手与剑身不停颤抖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就在刚才,千镀以肉眼都无法看清的速度袭击而来,二话不说将手中的巨刃砍向零,还好夜糸提前做好准备挡住了。
双手。。。好麻。。。
沉重的冲击直接渗入骨头,这一击明显是为了杀人而来的,她是真心想要杀掉零。
“疯掉的人,是你吧?”
千镀握紧刀柄,幽蓝的眼眸已经被狂气所覆盖,散发出比之前还要沉重十倍的杀气,似乎要把夜糸连同零一起斩杀掉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。。。”
现在的画面,简直跟夜糸梦中的一样,突然出现的「魔王」要杀掉无辜的少女,没有丝毫怜悯之心。
“还问为什么。。。。。夜糸,你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?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?”
“什么?”
突然被反过来指责的夜糸愣住了,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,只能架住刀刃苦苦支撑。
“魔王啊!”
千镀身体前倾,拉近跟夜糸之间的距离,被狂气笼罩的深邃眼眸注视着夜糸的眼睛,说:
“你不是每天嚷嚷着要杀掉魔王的吗?每天说、每天说、每天说、每天说、听得我的耳朵都起茧了,可是现在的你。。。。。现在为什么要保护魔王?”
“保。。。护。。。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