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刚平复了心情的郑思棠又吓了一跳。
沈听晚跟着站起身来,良好的家教使然,即使她并没有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。
陆逸舟靠坐在沙发上,一丝要动的意思都没有。
沈听晚瞬间有些进退两难。
她自己去送?
犹豫不到两秒,对面的人“啪”一声又坐下了。
“我才不走呢,你让我走我就走,我多没面子啊!”
沈听晚:……
多余站起来!
郑思棠没见过季向恒的这一面。
他大多数时候是吊儿郎当的,但不是这种孩子气。
她想起来,上次在国外,在陆逸舟面前,他好像也有点这个趋势,但没现在程度大。
要不是陆氏太子爷比他大不了几岁,她都要怀疑这是老子和儿子了。
陆逸舟冷眼看了一眼又重新坐下的人。
“刚才我跟你说的事情,马上去办。”
季向恒满眼幽怨。
“我小时候当了多少次你的替罪羊,你帮我一次怎么了?”
陆逸舟侧目看他,眼神似说:你是认真的?
季向恒一张口还挺委屈:“五岁那年。”
“哦,我五岁,你七岁。”
“是你把陆叔叔新买的车刮了,是我站出来认到了我身上!”
“还有十二岁那年,你跟校外的人打架,是我叫人来帮的你,后来陆爷爷回家教训你,我说是他们欺负我你才出的手,陆爷爷才没有打你。”
“然后你高三那年,把女朋友带回家,被陆阿姨发现,是我站出来说那是我同学,你才没有挨骂!”
季向恒越说越替自己不值,整个人往沙发上一摊:“你看做弟弟的多好,你这个当哥哥的呢,一点小忙都不帮……”
“没天理啊,真是没天理啊……”
季向恒沉浸在自己的鬼哭狼嚎里,扭头就被人踹了一脚。
?
无情无义还要对他拳脚相加?
他正要蹦起来,旁边就传来一声冷笑。
陆逸舟侧目看着他,声音幽幽的出了口:
“首先七岁那年。”
“哦,我七岁,你五岁。”
“我爸新买的车,是趴在我背上的你,用你身后背着的铁的还没磨平棱角的金箍棒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