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回来几天,就这么迫不及待。
怎么,是他长的太对不起她了还是怎么的。
陆逸舟体会到了二十七年来从没体会过的感觉-被嫌弃。
他叼起一根烟,起身站到了落地窗前。
打火机和烟盒握在手里,烟盒都被捏的变了型。
单承明在工位上战战兢兢了十几分钟,终于自家老板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边推开了。
陆逸舟胳膊上搭着外套,路过他时果真让他闻到了还飘浮着的香烟味。
“老板,给您安排司机?”单承明问。
“不用。”
陆逸舟语落,单承明便伸手递过去了布加迪威龙的车钥匙,陆逸舟一般自己开的时候爱开这辆。
陆逸舟到君悦的时候,正好三缺一。
满室狼藉,桌子上的酒瓶东倒西歪。
除了林川还清醒点,剩下的两个已经七拧八歪的倒在了沙发上。
“你怎么才来,人都散了。”
今天的局陆逸舟中午就收到了通知,本来没打算来。
本来心情还可以压制。
陆逸舟倾身开了瓶酒,倒上两杯,扯了扯领带就近坐了下来。
一旁的睡着的付秉言睡梦里还在跟人干杯。
林川眉眼一挑,看着桌子上被留到了最后的酒:“这瓶酒……”
人头马路易十三白兰地,留到最后那自然是因为是这里边最烈的。
他的度数高还没说出来,陆逸舟就灌了一口。
喉结微滚,林川不动声色的往后移了移。
他看了看睡得正香的二人,有点后悔自己没有一起躺下。
陆逸舟冲着桌子上的那杯酒,点了点头。
林川无奈的叹了口气,伸手够了过来。
“我这可算第二场了,只能喝一杯。”
对面的人没理他,过来跟他碰了个杯。
林川:……
这是来了个哑巴,还是个打算猛喝一场的哑巴?
—
沈听晚给自己定了个九点的闹钟。
她这里离民政局近,不过半小时的车程。
昨天直到睡觉前也没等到陆逸舟的回复,她打算出门前致电一下,省的自己等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