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傍晚申城西市的交警忽然出动查驾照,城市西边几乎每条能上高架的路都设了关口检查。
而那两个飞车匪逃窜的动线正好途径申城环城西路,交警发现不对,直接就把他们扣了下来。
玄关处的密码锁这时候忽然响了,阚婳循着声音望去。
霍堪许一进门就看见阚婳跟只小仓鼠似的嘴里塞满了食物,嘴巴边上还沾着点面包屑。
“姐姐还吃起自助餐了?”
这个屋子里没有空气,只有弟弟的阴阳怪气。
阚婳讪讪一笑,“饿了嘛。”
霍堪许插兜,“你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照片”两个字还没说出口,阚婳却忽然皱紧了秀气的眉头,“你的脸怎么回事?”
他下意识跟着阚婳的视线摸了摸脸,放下手来发现指尖蹭到了点血迹。
看着弟弟一脸懵的模样,阚婳无奈地长叹一口气,“打不过人家就跑,跑还不会吗?”
霍堪许:。。。?
“我?打不过别人?”霍堪许觉得好笑,他这辈子就没被人质疑过战斗力。
阚婳完全无视霍堪许的不平,自顾自忙了起来,“医药箱呢?”
“没有医药箱。”
“那棉签总有吧?”
霍堪许不甚在意地扬了扬下巴,“在你昨天配的药里。”
“到沙发上坐着。”阚婳一边走一边研究手里的瓶瓶罐罐,“现在擦伤都要擦这么多药了吗?”
挺好的,至少比威格兰小病不治,大病打麻药来得强。
阚婳说着,自然地在霍堪许身边坐下了,“每次我生病配的药,隔一天肯定会用到你的身上。。。我们两个可真是难姐难弟啊。”
霍堪许:?
她想说的应该是。。。苦命鸳鸯吧?
啧。
谁和她鸳鸯了。
霍堪许摇了摇头,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晃出自己的脑海,结果下一刻阚婳就一把钳住了他的下巴,清软的语腔带着命令的口气:“别乱动。”
霍堪许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阚婳用手指指腹取了点药膏,接着小心翼翼地点抹在伤口周缘。
轻柔沁凉的触感到了皮肤上不知为何变得温热,为了方便上药,阚婳干脆站起身,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,清圆乌润的眼瞳里满是认真,心无旁骛地上药。
霍堪许只要一抬眼就能看清她瓷白脸庞上细小柔软的绒毛。
就半个指甲盖那么大的擦伤,霍堪许却觉得她搽了许久。
“好啦。”阚婳坐回了沙发,用湿巾擦干净指尖,叮嘱他,“这几天伤口少沾水,明白了吗?”
霍堪许如释重负,他捞起茶几上的镜子,刚想伸手摸一把就被阚婳“啧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