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他打开账本,瞬间傻了眼。
这钟老三本来肚子里就没几滴墨水,写出来的字更是龙飞凤舞,非常潦草。
别说文字看不懂了,就是数字都分辨不出来。
这可如何是好。
手里拿着账本,秦兽有一种老虎吃天,无从下口的感觉。
他在心里暗骂钟老三这个乌龟王八蛋,平时不好好学习也就算了,怎么连字也写不好。
看着身旁的钟老三,秦兽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,怒声质问道,“三哥,你这都写的什么字啊,是给人看的吗?”
“这。。。让我来看看。”
眼瞅着秦兽发脾气,钟老三赶紧接过账本,放到眼底仔细端详。
这些账目还是他没有跟二哥闹掰之前记录的,自打他有了二心,免得给人留下把柄和口实,便不再做账。
或许是许久没有动过笔,也可能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了。
看了半天,就连他自己也没认出来几页字据,更别说能合计出具体的数目了。
原本秦兽还以为无论字体再怎么丑陋,钟老三总该认识自己写的东西吧,显然他是高估了这个窝囊废的能力。
“老弟,这些账目都不是最近记下的,我也辨别不出来当时都写了些什么了。”
钟老三装作一副无辜的表情,胆怯地看着秦兽说道。
事已至此,别说骂已经没用了,就算把他打死,该认不出来也是认不出来。
秦兽也没心情跟他理论了。
他翻着一页页账目,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,心中不免叹息,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,这些账目真就统计不出来了么。
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,胸前的吊坠突然亮了一下。
一串数字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,“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。”
这是什么意思,难道吊坠已经帮自己统计出来,这个账目上的流水就是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。
有零有整,还这么吉利,这个数字也太不可思议了。
为了验证真伪,秦兽立即问钟老三,“三哥,虽然账本上的字迹,一时半会认不出来,但这些年经你手进了多少钱,你大致也该有个印象吧?”
秦兽的话,瞬间将钟老三的记忆拉回到从前,他稍加沉思之后,缓缓开口说道,“不瞒你说,这些钱都是我一分一毫地收上来的,然后再按月给二哥送过去的,细账我记不清了,但大致多少钱,心里还是有底的。”
既然心里有底,那就好办了。
“那这个数字大致是多少?”秦兽迫不及待追问道。
没想到秦兽比自己还着急,钟老三虽然感到有些意外,可并没有多想。
他还以为秦兽这是拿他的事当自己的事办了,所以才表现得如此着急。
既然秦兽问到具体数目,钟老三也不含糊,立即在心里盘算了一番。
往事瞬间袭上心头,这些年他鞍前马后为钟老二疯狂敛财的画面,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眼前。
虽然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,可见钱眼开的钟老二并没有按事先约定的五五分账,而是狮子大开口,非要“二八开”,他一人就拿走了八份。
就算是条狗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
如果不是钟老二吃肉连骨头都不吐给自己,钟老三也不会瞒着他另起炉灶,跟他耍起了心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