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二毛穿他娘的裤子,赖长贵穿王寡妇的裤子。
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这俩人还真是父子,都爱穿女人裤子。
借着皎洁如水的月光,张麻子也发现了端倪。
他留意到赖长贵裤子的一侧用黄丝线绣了一枝金色水仙花。
月光一照,水仙花在清辉的映衬下,含苞待放,微吐芯蕊。
日他先人,这不是我给王仙芝买的裤子么,怎么会在这个老杂毛身上。
秦兽有心取笑赖长贵,可张麻子的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了。
端人家碗,归人家管。
这老家伙不但睡他的女人,还穿自己给女人买的衣服,张麻子有种吃了苍蝇,还呕吐不出来的恶心。
虽然在心里咒骂了赖长贵一百遍,可真见到赖长贵,他立刻收了皮带,嬉皮笑脸说道,“赖村长,我可不是平白无故打人,这泼妇先辱骂秦兽在先,还不听劝说,我迫不得已才出手教训,没想把她怎么样。”
“嗯?你是不是以为我老眼昏花,连地上躺个人都看不到了。”赖长贵瞪了他一眼,这都打晕在地了,还说没把人怎么样。
赖长贵立刻将王寡妇揽在怀里,顺着鼻子往下走,将大拇指掐在她的人中位置。
“赖村长,你这可就冤枉好人了,我本想吓唬吓唬她,没想到她自己皮痒,非要让我抽几鞭。”张麻子整理好裤腰带,也关心似的蹲在了王寡妇跟前,接着说道,“我长这么大,碰到过这么多人,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提出过这要求,就只好勉强答应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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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张麻子说的辱骂了秦兽,赖长贵立即抬头看了一眼秦兽。
这孩子眉目倒也清秀,看着十分顺眼,就是一双剑眉特别醒目,眉宇之间仿佛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气息,十分成熟稳重,给人一种超过这个年纪的感觉。
除此之外,看不出什么异样,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。
赖长贵知道村上有这个人,还是因为秦兽的爷爷秦三风。
秦三风比自己大,在十里八村颇有名气。
赖长贵也是偶尔碰到秦三风带着秦兽来柳疙瘩家串亲戚,才对这个孩子留下了些许印象。
当时他也没发现这孩子有什么过人之处,只晓得秦兽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。
赖长贵还暗自感慨秦家怕是要没落了。
说到眼前之事,就算王寡妇辱骂了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外来户,也不至于遭此毒打啊。
他不明白张麻子到底抽的哪门子疯。
掐了几次人中,眼看都快掐出血来了,王寡妇才“嗯哼”一声,有了反应。
一朵娇花被辣手无情摧残,看着王寡妇浑身没一处好地方,瞬间激起了他的保护欲。
赖长贵十分不悦,怒骂道,“就算王寡妇与秦兽发生了口角,与你又有何干,哪里轮得到你插手,还帮着外村人殴打我靠山屯的妇女,你也算个男人。”
“我。。。她。。。秦兽。。。”张麻子将目光停留在秦兽身上,支吾了半天,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。
训斥了张麻子,赖长贵将王寡妇搂在怀里,又将枪口对准了秦兽,“再说你这后生,不老实在家睡觉,跑到这里做什么,莫非饿得受不了,来寡妇家偷东西吃?”
赖长贵说得没错,王寡妇家住在村子北面,前后左右都没什么邻居相依,凡是到这里来的人,基本都是奔着王寡妇家去的。
他怀疑秦兽是来偷东西,也不是无端猜测。
柳疙瘩家穷的叮当五四地,时常揭不开锅。
半大小子饥渴难耐,挑独居女人下手,偷些食物,也在情理之中。
秦兽当然不会任由赖长贵污蔑,眼神游离在抱在一起的二人之上,一字一句说道,“我不像某些人,眼看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,自己家里有,还去外面偷吃,我来此地并非有意打扰王寡妇,却是寻你来了。”
好一个指桑骂槐,虽未明说赖长贵老不正经,却句句藏针匿刺,扎得这老东西浑身难受。
你说我偷东西一点证据一点证据也没有,但你偷人却是我亲眼所见。
“你,你。。。”一句话差点没把赖长贵气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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