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什么?”
她想看看溶月眼里有什么,伤心还是得意?
但,她只看到一双冷漠到一无所有的眼眸。
既她不爱殿下,那便由她来爱殿下,她定会叫殿下忘了她!
春娇爬上榻,扯下银钩。
床幔垂落,娇喘声起。
溶月静立在碧纱橱旁,沉默地站了一会儿,然后,她勾起唇角,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一扇后窗前。
只要房里的男欢女爱声不停歇,守在门外的影卫和奴婢就不敢冲进房门!
她推开后窗。
窗外,飞雪被狂风卷得越发横斜。
好大的风雪!
风雪越大,越能帮着掩藏她的行迹,只待她寻个好地方躲上半夜,江家人就会到世外桃源接走她!
溶月急切地扶上窗台,掌心用力一撑,便要翻出去,然,身后忽有一重物狠狠砸上了她的后背。
“呜——”
她吃痛地松开手,回身查看,春娇翻着一双死白的眼,赤条条地横在她脚边,胸前插着一把尖刀。
“呜——”
她急急捂住唇齿,掩住脱口的惊呼声。
春娇死了?
谁杀了她?
疑问将将升起,暗夜里响起一道似笑非笑的轻问:
“顽顽是不是想问,是谁杀了她?”
她立刻抬眸。
三步开外,秦长风披散着青丝,一手拢着桑丝里衣,一手轻垂,鲜血在他垂着的手的指尖蔓延。
“你杀了春娇?”
“嗯。”
怎么可能?!
鹅梨帐中香混上依兰花粉,既是烈性春药,也是烈性迷药,他既中了药,便不可能有力气杀人!
诡谲的静谧中,忽而响起一声:
“答——”
溶月连忙循声望去,原来是盘旋在秦长风指尖的鲜血滴到了青砖。
接着,又一滴血坠地:
“答——”
“答——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