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西汉不要的储君,金陵城内人人得而诛之!
“胡说什么,好端端地,为兄怎么可能动溪辞?倒是你,再敢和月儿为难,休怪为兄不念兄妹之情!”
“我——”
临安气得直跺脚,可临漳不管她,冲下望楼,一路狂奔到沙洲前的龙舟下,他听见溶月声色沉沉地说:
“让我上船,我要回兰雪台。”
“月姑娘,没有世子的命令,奴婢们不敢开船。”
临漳赶忙追上去:“月儿,留步。”
“留下做甚?”
“陪本世子赏景。”
“冰天雪地无生气,萧条凄凉景色彰。如此之景,不赏也罢。”
“……”
临漳长到这般年纪,还从未遇过一个女子似溶月这般,敢对他如此不敬!
可偏偏对于溶月的不敬,他不仅不生气,还觉得挺受用,甚至于,他觉得她还能对他更生气些。
“生气了?”
“不敢。”
这像是不敢吗?
临漳不敢驳,他勾起一个和气的笑:“今日这事儿怪临安,本世子说过她了,她保证再也不会了。”
说着,临漳上前两步,想抓溶月的手,但他才靠上去,便叫溶月不客气地挥开。
“世子,小女有话说。”
“好,你说。”
“小女入过长春馆,被人养在风月居数月,这两桩事,小女虽不曾和世子详细谈起,但也没有瞒过世子。
如今,趁着小女未被抬进江宁府,世子若后悔,不如尽早和江家说明,江家必会为世子再择一清白姑娘为陪嫁。”
“本世子没后悔。”
此刻,临漳方才有些明白,为何天子见到他阿娘的时候,明知她是别人的妻室,还想占为己有。
此刻,他对着宁溶月,也是一般心境,莫说她有过男人,便她属于某个男人,他也会想法子夺来。
“如若世子不介怀小女的过往,小女保证,定会在成婚那日,乘上花轿,到江宁府常伴世子左右。”
“好。”
“现在,世子能命奴婢开船了吗?”
“好。”临漳宠溺一笑,“好生送月姑娘回兰雪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