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——
他面色又是一沉:“什么叫某薄情寡义?难道不是你绝情在先吗?是你逼得某不得不和你两清!”
“小女怎么绝情了?虞沅芷和李婉儿合起来算计小女,小女将计就计,把药喂给临漳世子,很过分吗?”
“你是只喂了临漳吗?你还喂给了某!”
“三殿下何时变得矫情了?
一杯鹅梨帐中香,三殿下又不是没喝过!再者说了,小女早在房中翘首以盼,殿下便有些不适,小女不也能叫殿下舒爽?”
“咳——”秦长风被这番直白的义正言辞,惊得目瞪口呆,“等等,你说酒壶里的是鹅梨帐中香?”
“不然呢?难道还能是催命香不成?!”
秦长风怒气一消,面色转为凝重:“宁顽顽,你没骗某?”
她当然在骗他,可只要没人拆穿,谁能知道她骗了他?
“虞才女就在江宁府,三殿下不信,尽可以去问她。”
溶月小退三步,面上俱是冷傲:“三殿下既与小女两清,以后小女做什么,便不劳三殿下关心。”
“呵……”秦长风又笑了,他上前一步,一把把溶月圈进怀里,“某才知道,顽顽原来这般小气。”
“三殿下,你莫要倒打一耙!”
“好,全是某不是,某收回前言。”
“小女不是牛马,由不得三殿下呼之则来,挥之则去!”
溶月挣开秦长风,转身要走,但没走一步,他钳住她的后腰,把她强行搂进怀里:“秦三殿下,你放开——”
“某错了。”秦长风低眉,下颚抵进她的脖颈,“某保证,以后不管发生什么,都会护着顽顽,好不好?”
不好。
现在的她,哪怕没有他的庇护,也能在江家活下去,且她和他道不同,今日不分崩,来日也要分。
倒不如,现在分了。
可——
心思未定,她忽而脱口:“好。”
秦长风乐坏了,抱着她在石桥上转起圈圈,但转着转着,他又沉下脸:“即便如此,你为江明庭求情,某还是不高兴。”
溶月怔住,后悔刚才说了好。
“三殿下,小女今日来见世子,面上是为七表哥求情,实则是为了殿下。”
“哦?”
“七表哥要是死了,江家必记恨世子,两江一旦交恶,对三殿下大不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