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角横着一张藤椅,秦长风躺在椅上,四肢被缚,一个尖嘴猴腮的瘦杆男人正要脱去他的中衣。
“千夫长,人,带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瘦杆子眉眼不抬,一心要扒去秦长风的中衣:“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,三皇子生得竟是比女人还要勾人。”
他再也压不住色欲熏心,探出手,要亵渎眼前人,相比他的急切,秦长风动也不动,好像死了一般。
可溶月却敢笃定,这人一定醒着,他不睁眼、不抗拒,是因为不在乎,他虽活着,却已经死了!
他怎么敢?!
“小女见过军爷。”
秦长风闻声,指尖不着痕迹地蜷起,大堂里的其他人,纷纷侧目,待他们看清溶月的脸,不由地惊呼:
“老大,是美人!”
千夫长丝毫不动心,他粗粝的十指停在秦长风的胸口,痴迷地呢喃:“难道能比三皇子更美吗?”
“呃……”
堂中人一时不知如何答,溶月不作犹豫,盈盈屈身,叫胸口的白皙曝于人前:“军爷,小女饿了~”
六个字,说得百转千回,叫人乍一听,以为是肚子饿了,可细细一辩,却又叫人觉得饿得是别处。
这别处……
“哐——哐——哐——”
大堂里的人再也握不住酒杯,无不激动地站起身,大喊:“老大,虽然她们没三皇子美,可她们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啊!”
“没出息!”
千夫长起身怒骂,淫邪的眼神不耐烦地扫过溶月,然这不耐在触及她的面庞时,又变作了兴味:
“倒是有些姿色。”
一群人连忙点头:“老大,你若瞧不上她们,不如赏了我们?”
“想得美!”千夫长厉目一横,“莫说她们生得还不错,便她们生得普通,也该由本将军先享用!”
不过——
“百夫长,这两小娘子哪里来得?”
“说是逃难,经过张掖。”
“这种鬼话你也能信?!张掖荒凉贫瘠,一年饿死上千人,她们往哪里逃难不好,要往张掖来?”
百夫长目光一变,怒瞪溶月:“你们敢骗老子?!”
“小女不敢欺将军,小女姓朱,是朱家旁亲,全族因谋逆,被天子斩杀,小女侥幸,逃出生天。
小女不是来张掖,小女是路过张掖,要去西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