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敢忤逆,家法伺候!”
“哦。”
陈楚仁躬着身,犹如一只孱弱的小兽,可怜巴巴地贴着冷墙,但他可怜归可怜,不忘悄悄叮嘱:
“月儿,万一我爹使坏,你大喊一声,我必来救你。”
“好。”
溶月走进正堂,她一跨过门槛,陈家的奴婢就带上了门,偌大的厅堂刹那间只剩下她和陈晏生。
“太暗了。”
“陈御史稍等,小女来点灯。”
溶月摸黑,找到火折子,点亮了烛台,火光亮起时,她看到陈晏生打量她的眼神,阴冷似毒蛇。
“陈御史在看什么?”
灯下的宁溶月确有几分姿色,但陈家不少美人,楚仁又一向眼高,怎会被个放浪的女人迷了心?
“宁姑娘,你接近楚仁,所图为何?”
“权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小女攀附三皇子,是为荣华富贵,他却端得绝情,把小女送给韩家,小女不甘心,所以接近陈公子。”
“三皇子是绝情,但,韩家不差。”
“陈御史说得极是,韩家不差,可韩家不肯善待小女,那这不差便算不得好,而成了十分碍眼。”
“呵……”陈晏生勾唇,露出了玩味,“韩家不算好,华家呢?华公子情愿入赘,你也瞧不上?”
“陈御史错了。
华公子不是情愿入赘,是为了讨好三皇子,被迫答应入赘,他飞黄腾达之时,便是小女下堂之日。”
陈晏生面上的兴味越浓,他知道楚仁为何看上宁溶月了,这个女人是一条蛇,能吞人肉食人骨。
“韩家不好,华家亦差,陈家便不同吗?”
“是,陈家极好。”
“哪里好?”
“法云寺。”
这话一出,陈晏生面上的笑意尽消,他眯着眼,眼底生出杀意,杀意如刀,恨不能将溶月凌迟。
宁溶月果然知道了一些不该她知道的事,她去法云寺是授三皇子之命,还是授了谁的暗命?
“你怎么知道法云寺的?又为什么要去法云寺?是谁让你去?只要你从实招来,本官饶你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