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奇怪,明明秦三皇子的风姿名满金陵,但直到三个月之前,她才在江宁府第一次遇见他。
若能早些撞见——
何必早?
现在亦不晚!
溪辞哥哥,你有本事逃过一次,我不信,你还能逃过第二次!今晚,你终将成为我的裙下之臣!
想到这里,临安又勾起唇角,追了上去。
“溪辞哥哥,你等等我——”
听江亭前,江相宜见临安和秦长风走远,笑着朝临漳横起手:
“世子,请。”
“恩。”临漳颔首,随即朝溶月横起手,“宁姑娘,请。”
溶月摇摇头,一边眼神略过江家人,一边笑着拒绝:“多谢世子好意,可惜,小女粗鄙,不配赴宴。”
“怎就不配了?”临漳侧目,淡问江相宜,“江太尉,本世子有意请宁姑娘同赴夜宴,你觉得可否?”
江相宜沉默片刻:“世子觉得可,便可。”
他为何觉得不可?
即便宁溶月是一支被人采摘过的花儿,只要她还是一支花,他便可移栽回去,待花落了,再丢出去,也就是了。
“宁姑娘,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
眼见溶月跟着临漳步下石阶,江正华大急,想要劝阻,却被江正方拽到一边:“二哥,你想作甚?”
“宁溶月入过勾栏,真叫她去了夜宴,被那些世家瞧见,岂不是要嗤笑江家?”
“你以为这等道理父亲不懂吗?”
“那——”
“行了。”江正方轻拍江正华肩膀,“为兄知道,因为七郎,你不喜溶月,恨不能立刻把她送走。
如今,送走的机会就在眼前,你怎么反倒犯起傻来了?”
江正华一怔,后知后觉地问:“你是说临漳世子看上了宁溶月?”
“……”
江正方被问得一时无语,心道这么明白的事,自家三弟居然看不出来?!
然,更令他无语地是,江正华竟还问他:“为什么?”
“不管为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