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江家,实在没必要和一个小小的金陵刺史过不去。
想到这里,溶月的眼神不由地瞥向临安郡主,彼时,这位郡主正忙着向身侧的秦长风大献殷勤。
“溪辞哥哥,这枣花酥不错,你尝尝?”
“郡主,某不吃甜。”
“那喝口橙汤,酸酸的,也不错。”
“某也不吃酸。”
“那溪辞哥哥喜欢吃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江家重礼,男女分席而坐,但临安郡主全不管,明明是个姑娘家,却非要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侧。
眼看这边的人越凑越近,秦长风抬眸,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宴席,他想另寻个空位换过去,但一抬眼,撞进溶月眼中。
她在看他?
“溪辞哥哥,你又在看谁?”
“没看谁。”
骗人!
临安扭头,循着秦长风的目光望过去,只见幽深的山石后,坐着两个人,一个是江家庶女江花玉,另一个是那该死的宁溶月。
她们的目光全望向这一边。
她们又在看谁?
定是在看溪辞哥哥!
临安登时勃然大怒,她这一辈子最恨有人觊觎她的男人,江花玉一个庶女,宁溶月一只破鞋,也敢肖想溪辞哥哥?!
“阿兄,你瞧那宁溶月,她又在勾搭溪辞哥哥了。”
“有吗?”
“怎么没有?!”
“临安,不是哪个姑娘都似你这般,只喜欢溪辞。”
说着,临漳朝山石一方举杯,溶月瞧见他动作,立刻端起酒盏,两人与虚空碰杯,临漳喜滋滋地对临安说:
“瞧见没,宁姑娘瞧得分明是你家阿兄。”
“阿兄,你该不会要纳她进府吧?”
“不行吗?”
“你疯了不成?!她进过长春馆,又叫人养在世外桃源数月,这等破鞋你纳回去,不怕叫人耻笑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