溶月埋首,捻着勺子,玩起了鸡汤。
江巧玉抿了抿嘴,心里清楚,溶月在逐客,但,她好不容易寻到一个托辞,来见她,绝不能就这么走了。
“月姐姐,妹妹有些话想说,能不能劳烦姐姐屏退左右?”
“除了林缨,其他人都退下。”
“是。”
待房里没了别人,江巧玉撩起下裳,“扑通”一声跪到地上。
“这是作甚?”
“二伯母领着林姨娘来寻妹妹时,妹妹心里实在害怕,于是说了实话,是妹妹没用,对不住姐姐。”
江巧玉本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,赵夫人寻她,她为自保,供出她,一点不奇怪,奇怪地是,她后来救了林缨,又帮了她。
“起来吧。”
“月姐姐肯宽宥妹妹?”
“若不能宽宥,我不会见你。”
“谢月姐姐。”江巧玉欢欢喜喜地爬起身,“请月姐姐放心,妹妹以后再不会做对不起姐姐的事。”
这话她一点不信。
“为什么?”
开罪溶月后,她的日子一度很难熬,最难熬地是,她的亲娘、弟弟为了他们自己,不管她死活。
反倒是宁溶月给了她一条活路,哪怕她不安好心,哪怕她是利用她杀人,但至少,她得了活路。
撇开这些,宁溶月一介孤女,凭着过人的手段,坑死江家那么多的人,还能被江家供着,这种人,她得巴结。
“妹妹跟前有各房的眼线,不便来见月姐姐,今日借着辞行的借口过来,是想告诉姐姐几桩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这第一桩,是临漳世子瞧不上八妹妹。
八妹妹不甘心,寻了个机会爬上世子的床,但世子吃干抹净后,告到祖父跟前,说八妹妹德行有失,不配入江宁府。”
临漳看不上江春玉,她一早看出来了,她没想到地是,江春玉居然胆大包天,敢爬上临漳的床。
“世子不认,外祖怎么说?”
“祖父说八妹妹丢人现眼,罚了她禁足。”
也就是说,江春玉进不了江宁府。
可两江牵扯极深,若不联姻,何以维系信任?
除非——
“你说得第二桩事,该不是和临安郡主有关吧?”
“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