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将军被说得面色微青,少年郎气不过,冲上来:“哪里来的野丫头,竟敢对西汉大将军不敬?!”
“晋飞,退下。”
“可——”
“退!”
“是。”
“女娃娃,老朽怎么就害人了?”
“三殿下只有一人,若活着,定被五花大绑,韩将军一旦发难,不管两千军应不应战,必先杀殿下。”
“女娃娃有主意?”
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
影赤拼死杀出,三殿下必还活着,韩将军不妨一边赶往驿站,一边听影赤交待殿下被俘的来龙去脉。”
韩将军扬眉,目光从溶月的头扫到脚:“女娃娃生得一般,但脑子活络,难怪得了溪辞一时青眼。”
“……”
“儿郎们,整装,速度要快,动作要轻,到驿站前,不得惊动一人一牲。”
“是!”
须臾,二百军将行,街口传来一阵马蹄声,韩将军眉目一变,正要命人迎战,影青却大喊一声:
“是影卫。”
二百人的队伍,立时变作五百人。
队伍向前走了半里路,韩将军侧首,问影赤:“你可以说了。”
“主子进城时,张掖犹如一座空城,护送主子的卫兵察觉有异,不敢停留,决意绕过张掖,从外围走。
卫兵才掉过头,两侧杀出数百人,这些人穿着常服,身手了得,但卫兵不怵,打了个有来有回。
就在这时,城内杀出数千张掖军,这些人冲进重围,不杀穿常服的人,反而挥刀,杀向五百卫兵。
过了半个时辰,卫兵被杀尽,穿常服的人拿住主子,领着半数张掖军,赶往驿站,剩下的张掖军,留守城中。”
韩老将军眼睛一眯,立刻得出结论:“张掖军知道老朽来救人,所以留下半数,准备拦截老朽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韩晋飞摇头,“爷爷,您是悄悄离营,除了亲信,没人知道,张掖军怎么可能知道?”
“营中有奸细。”
“欸?”
韩将军没有解释,又问影赤:“后来呢?”
“卑职身受重伤,无力营救主子,只能暗中跟随,伺机而动,可卑职才跟进驿站,就被人发现,挨了一箭。”
“驿站什么情形,你看清楚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