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姑娘,不好说。”
“叫你主子以后没事少来。”
“……”冰娘沉默片刻,端着空碗退了出去,她怕自己再不退出去,恐又要说出有失尊卑的话!
主子不顾一切地来看姑娘,结果姑娘一点不念着主子的好,偏偏主子还就吃姑娘这一套,这叫什么事儿!
“止水,给主子传个信,就说江家起疑了,姑娘担心主子,让主子这几日别来。”
“是。”
溶月不知道冰娘的交代,也不知道这交代传到秦长风耳里,叫他勾出多得意的笑,她草草用过晚膳,裹着衾被又睡着了。
金陵城的这场大雪下了足足三日,眼看雪越积越厚,溶月哪也不想去,整日盘在榻上翻话本,打发时间。
这日,她才翻过两页,冰娘黑着脸,杵到她跟前:“姑娘!”
“作甚怒气这么大?莫非被谁欺负了?”
她可不就是被欺负了吗?
冰娘戳着几案上的书信,冷言:“姑娘,主子来信了!”
“哦。”
溶月点点头,继续埋首读话本。
“姑娘,您不看吗?”
“不用看。”
她在房里窝了三日,秦长风送来的三封信,前两封内容一样,全是催问她,是否探出考题,这第三封,必定一样。
“姑娘,主子说,您再不动,他不介意亲自走一趟。”
“你家主子急什么?!”
“回姑娘,因为太学入学考核定在了腊月二十八。”
这么快?
难怪秦长风急了,不过——
“冰姑姑,就算我想动,也得择机而动,如今,机会在哪都瞧不见,难道让我直接去问江太尉吗?”
“或许答案就在主子的信里。”
“行!”
溶月丢开话本,打开密信,信上只有两个字:四房。
“主子说,姑娘聪慧过人,不会不懂。”
感情她不懂,就是蠢?
溶月认命地披上杏色织金银鼠皮披风,捧着个暖手炉,出了卧房。
英兰一瞧见她出来,急急跑到她身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