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聿为深吸一口气,想起皇帝的交待,声势浩大地扑到地上:
“陛下——
有道是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元家私换了太子妃的人选,徐奉常有所耳闻,没什么奇怪。
倒是元家避重就轻,其心可诛。”
元峻一一听,当即勃然大怒:
“廉聿为,你什么意思?元家怎么就避重就轻,其心可诛了?”
“大兴城,上至权贵下至黎民,都知道元家只有二女,即便圣旨没有写明,大家都知道正妃是大姑娘。
太尉在大婚前的半个月,认宁侧妃为义女,让她代替元姑娘嫁给太子,不就是为了讨好太子吗?
可是元太尉,容老朽提醒你一句,太子还未登基,西汉朝还是陛下的西汉朝,你莫要太着急了!”
“你——”
元峻一面色霎时一白,他顾不上驳斥廉聿为,也扑到了地上。
“陛下,老臣和元家对陛下,对西汉忠心耿耿,求陛下明鉴!”
“是吗?”
皇帝冷冷反问,俨然是不悦到了极点。
见此,徐奉常悄无声息地勾起唇角。
原以为廉司徒最大的本事是油盐不进,没想到口舌也很厉害,竟然想到借着此事,离间皇帝和太子。
自来,权力都是皇帝逆鳞,就算他再偏宠太子,也不可能由着太子在他在位时,勾结三公之臣。
皇帝接下来要做的必是打压元家。
但打压元家,只靠一个廉司徒远远不够,皇帝必须再培植一个心腹,和廉司徒一起,抗衡元家。
想到这里,徐奉常的心跳得飞快。
“陛下,廉司徒的担忧正是微臣的担忧,臣也觉得,如果元家没想讨好太子,为什么不让大姑娘嫁给太子?”
“问得好。”皇帝轻哼一声,“元峻一,朕也想知道。”
“回陛下,因为母命难违。”
“什么?”
元峻一抬起袖子,哭出一行老泪:“陛下,如果不是万般无奈,老臣怎可能不想让女儿做太子妃?
是有人瞒着老臣,把溶月领到了母亲跟前。
母亲的脾性,陛下最清楚,她一见溶月,就喜欢地不得了,不仅认了亲,还非要让她嫁给太子。”
说着,元峻一脑袋一偏:“徐奉常,西汉向来以孝道为先,如果换作是徐大人,又会怎么做呢?”
“自然是请陛下圣裁。”
“徐奉常说得轻巧,那就请徐大人抬头看看,本官义女的发间插得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