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,但不是问她。”
江相宜轻抬下颚,示意江老夫人侧首。
小径一头,江家捆来了止水。
江相宜又道:
“宁溶月私会男子,禁足三月,婢子林缨知情不报,立刻发卖!至于那冰娘,过两日,遣回江宁府。”
“是。”
赵夫人领命,再次奔进兰雪台:“父亲有命,溶月私会男子,禁足三月,林缨替主遮掩,即刻发卖!”
话音将落,两个婆子冲进回廊,扭住呆愣的林缨,拖了出去。
“英兰,送月姑娘回房。”
“是。”
卧房一片狼藉。
溶月走到窗边,院中,赵夫人率一众奴婢极快地退出兰雪台,晨间的喧嚣骤碎,只余一地死寂。
冰娘立在她身后,轻言:“姑娘,止水让奴婢转告您,四爷昨夜进了城西一处私宅,那宅子里住着个妇人,妇人又养了个孩子。”
“四舅的?”
“是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溶月拢上窗子,合衣倒上卧榻,“我睡一会儿,莫吵我。”
“是。”
这一睡,溶月睡了许久,醒过来的时候,窗外的天色和她睡过去前一般,她摸着空空如也的小腹,问:
“几时了?”
“回姑娘,卯时了。”
她竟睡了一天一夜!
“我饿了。”
“早膳已布好,只等姑娘起身。”
“好。”
“更衣。”
几上的早膳极其轻简,一碗冷透的薏仁粥外加两小块梅子姜。
“冰姑姑吃过了吗?”
“吃过了。”
“吃了什么?”
“一块豆儿糕。”
溶月轻笑:“冰姑姑再不待见我,却不曾失过礼数,若早膳真有豆儿糕,如何不会进你的肚子。”
冰娘略怔,她没想到,溶月能夸她。
“姑娘,林缨被发卖了,止水至今未归,奴婢虽一时无虞,却和姑娘一道,被禁在房中不得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