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……怎么可能呢?”
“为何不能?”
当然不能!
宁溶月算什么东西,怎可能叫三殿下倾心?!
可临漳世子却说:“像是月儿这样的女子,任何男子遇上,都难免心旌荡漾。”
这话……又是几个意思?
晚间,金陵飘起雨,雨丝纤细如线。
溶月盘在坐榻,听着雨滴空阶,忽而心血来潮:“林缨,上一壶酒。”
“姑娘想喝什么?”
“金陵春。”
“是。”
林缨在火炉上架起铫子,待水温渐暖,她把酒壶放进铫子,不过须臾,金陵春的香气就盈满卧房。
“姑娘,酒好了。”
“先来三杯。”
“多了吧?”
多?
昔年在长春馆,她曾陪绿竹和五个郎君喝过一夜酒,喝到最后,绿竹倒了,五个郎君昏了,只有她一人清醒如故。
如今,绿竹是在钱塘,还是在来金陵的路上?
“姑娘,酒来了。”
“好。”
她端起杯盏,连饮三杯,待空杯放上几案,林缨才缓过神,目瞪口呆地叫道:“姑娘,豪饮易醉!”
“不会的。”说罢,她举着空杯子,“再来——”
话未说完,她被林缨身后的人影惊住。
难道,她醉了?
否则,她怎就看见了幻象?
溶月伸手,正想揉揉迷糊的眼,却听人影戏言:“顽顽好兴致。”
林缨慌忙转身:“奴——奴婢见过三殿下。”
“退下。”
“是。”
房里霎时一片静谧,只有炉子里的炭火“呲呲”作响。
秦长风在溶月的呆愣中,优哉游哉地取出酒壶,把几案上空置的三个空酒杯逐一添满,接着,他举起一盏酒:
“敬顽顽。”
“杯子小女喝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