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桂在前,引着江旻玉和她,绕到楼后的梯子,上到第七层。
高处开阔,十六扇窗同时大敞,屋子正中摆了张长一丈二,宽一丈的食案,食案东西各放着三张席子。
此刻,三张席坐着人,东面的正中坐着临漳,临漳的右侧坐着虞沅芷,西面的正中坐着秦长风。
江旻玉屈身:“小女见过世子,见过秦三殿下。”
临漳急忙起身,过来扶住江旻玉:“不是说好了,以后你见我,不行礼了吗?”
江旻玉轻勾唇角,一边淡淡地抽回手,一边眼神略过临漳,冷冷地看向虞沅芷:“虞姑娘也在啊。”
“奴家拜见五姑娘。”
江旻玉抿唇,不说免礼,临漳暗抽眉角,忙伸手搂住她的香肩:“我给你调了茶,不过来尝尝吗?”
“世子亲手调得?”
“恩。”
江旻玉这才又勾起唇角:“那是要尝尝得。”
二人相携,坐到食案旁,如此一来,东面的三张坐席被占满了,只剩下秦长风左右两侧的席子还空着。
溶月屈身:“小女给世子请安,给三殿下请安。”
“你也坐。”临漳抬手,指着秦长风左侧,“就坐溪辞身边。”
“是。”
她刚一坐下,临漳急急言道:“溪辞,你不是也调了茶吗?还不赶紧叫宁姑娘尝尝,好喝不好喝?”
秦长风正要伸手,溶月却拿过一壶金陵春,先替自己满上了:“小女位卑,不敢喝三殿下调得茶。”
“说得在理。”
秦长风笑笑,把指尖团成拳。
眼看对面二人的面色一个比一个更冷,临漳心下暗骂溶月不识趣,面上却抬起手臂,连击三掌:
“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”
掌声一落,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抱着把月琴,领着五个身段妖娆的舞娘子,从一侧小门鱼贯而出。
“奴家们给世子请安,给三殿下请安。”
“起舞。”
“是。”
姑娘抱着月琴,坐到楼台一角,当她的指尖划过琴弦,妙音倏起,舞娘子甩动长袖,循着音律,翩翩起舞。
衣袂翻飞中,临漳笑问秦长风:“今日的琴师,是本世子花重金从长春馆请来的头牌,溪辞觉得她弹得如何?”
临漳这般开口,自然不是要听秦长风夸赞长春馆的头牌,他是想让他赶紧说一句,不及宁溶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