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权臣若是位高,又怎可能无党无偏?
“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
三人离开雅室,抬步下楼,走到楼梯拐角,撞上往楼上走得临漳、秦长风,临安和虞沅芷四人。
临漳勾唇:“宁姑娘,真巧啊。”
是巧,难得出回门,就撞了不想撞见的人。
“小女给世子请安。”
“免了。”临漳笑着摆摆手,“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,我和溪辞要上三楼用膳,不如宁姑娘一起?”
话音未落,临安极不给面地瞪了临漳一眼:“阿兄,我不答应!”
临漳头疼地抽了抽眼角。
自从临安知道溪辞和溶月有情,日日闹腾,非要他除了溶月,还说,他若不答应,她便要自己来!
他哪里是不想应?
便他曾对她有些情分,也在她坑过江家二房后,消失殆尽。
他不应,是因为溪辞对她有请,不许他,也不许任何人动她,为了大局,他不得不暂且忍一忍。
“由不得你不应!”临漳横眉,怒斥临安,斥完,又对溶月卷起唇角,“宁姑娘,走吧。”
“多谢世子相邀,只可惜小女还有事,就不去了。”说罢,她错身两步,让开道,“世子,您请。”
临漳心念一动,回头问秦长风:“又闹别扭了?”
“没。”
这就是有了。
碍于溪辞的相护,他和江家不敢宁溶月,可如果,溪辞不护着她了呢?
他侧首,极快地递给虞沅芷一个眼色,虞沅芷会意,上前两步,紧紧勾住她得手臂:“月姐姐,这会儿楼上的风光极好,姐姐就同去吧。”
溶月生生被扯上三楼。
“月姐姐,你瞧,楼上的景致不错吧?”
是不错。
若往北看,她能看到整座巍峨秀丽的皇城,若往南看,她又能把含苞待放的金陵城尽收眼底。
奈何虞沅芷问得不是风光,而是并立在春光里的秦长风和临安。
临安双目含恨地睨着她,身子却娇滴滴地依偎在秦长风的右肩:“溪辞哥哥,上巳节那日,我们去泛舟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妾因有情,妖娆多姿,郎因有意,温情脉脉,这等景致,怎会不好?
“虞姑娘说得是,楼上风光好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