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能。”秦长风乐得站起身,眉开眼笑地把溶月搂进怀里,“你知道醋,便不枉某对你掏心挖肺。”
“三殿下有吗?”
秦长风气得又横眉,他抬手,以指尖戳她心口:“宁顽顽,问问你的良心,某对你到底好不好?!”
不说他帮过她许多回,只说他知道她另有所图,却能按下不表,一再容忍,这好就胜过了许多。
也因为这好,她比顽石还冷硬的心,变软了,她甚至想过,与他分别前,是不是该对他多些真心?
“好。”
“算你还有良心!”秦长风又勾起唇角,下颚埋进溶月的脖间,“你身上干净了吗?能不能——”
“什么?”
欲望已起,秦长风等不了溶月说话,先摸上她的腰带,要扯开,就在这时,溶月仰面,轻声问了一句:
“三殿下,小女有话,不知当问不当问?”
“问。”
“您要娶临安郡主吗?”
秦长风手里的动作一顿,他低眉,直直地看向溶月的眼睛,她的眼里没有嫉恨,只有深沉的冷意。
“宁顽顽,这几日你是不是全没有反省过?!”
“三殿下想让小女反省什么?”
秦长风松开手,步下榻,隔着一步之遥,他再一次和溶月对视,此时,他的眼神里只剩下冷漠:
“宁顽顽,某再说最后一次,某娶谁,娶几个,不是你可以干涉的,若你还是想不明白,那——”
绝决的狠话将要脱口而出,冰娘快步绕过碧纱橱,一边把醒酒汤递给溶月,暗示她伺候秦长风。
然而,溶月反手,毫不犹豫地把醒酒汤递还给冰娘。
“我不懂伺候人,还是冰姑姑来吧。”
“不喝了!”
秦长风怒而拂袖,抬步向外,他袖间卷出的风,震得汤碗翻倾,摔到了地上。
“哐——”
褐色的汤汁在洁净的地上,流泻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。
“姑娘,主子是西汉储君,便主子心里再喜欢您,这一生,主子身边也不会只有您一个,您何必——”
“我知道。”
她不在乎秦长风娶谁,但,临安除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