恁得虚伪!
看清江明庭心思的溶月心下一声怒骂,脸上笑眯眯地问:“七表哥想娶我的心,告诉三舅母了吗?”
“……”
“看来是没有。”溶月唇角骤然一沉,面色转为冰冷,“既然没有,七表哥还是不要胡说地好。”
“我会说得。”
“好啊,我等着,不过,在此之前,请七表哥让开道,我要走了。”
江明庭自知讨不到好处,可叫他就此让道,他又委实不甘,正此时,他看到临漳世子走进抄手回廊。
他立刻上前一步,揪住溶月衣袖,深情款款地承诺:“月妹妹,我定会说动母亲,允我娶你为妻。”
不对。
溶月当即要抽回袖子,然而,还是晚了。
她听见身后响起一阵笑声,笑声未落,临漳问秦长风:“溪辞,江七公子莫不是在撬你的墙角?”
江明庭彷佛才看见临漳,他慌慌张张地松开手:“明庭见过世子,见过郡主,见过秦三殿下。”
溶月回身,她看到跟在临漳身后的秦长风,面色比暗夜更深沉。
“小女给世子请安,给三殿下请安。”
临漳扬唇,催促秦长风:“溪辞,你还不赶紧说免礼,晚了,宁姑娘指不定和江七公子双宿双飞了。”
他一早知道,顽顽是个不安于室的性子,她既不满于他要求娶临安,便一定会想法子做些什么。
但他没想到地是,她的法子,竟是去勾搭江明庭!
静默中,临安捂唇娇笑:“阿兄,你怎么能说七公子撬墙角呢?想当初,要不是我不懂事,七公子早和宁姑娘喜结连理了。
若七公子能和宁姑娘再续前缘,也算一桩圆满。”
“有理,有理。”
临漳心下越乐,仔细想想,宁溶月若能嫁给江明庭,难道不比跟着溪辞,对他和江家更有利吗?
他冲临安眨眨眼,临安会意,依偎到秦长风身侧:“溪辞哥哥,你不如就成全了七公子和宁姑娘呗?”
成全?
哪怕他死了,也不可能!
秦长风气得拂袖而走,和溶月错身时,他停下步子,恶狠狠地咬住牙:“宁顽顽,你给某等着!”
“……”
眼看秦长风走远,临安气得直跺脚:“阿兄,你看他!”
“急什么,他又不是气你。”
人间男子,不管他多么爱慕一个女子,只要那个女子背叛了他,他便一定能狠下心来,杀了她!
临漳侧首,唇间的笑意越盛:“宁姑娘,离宴席开还有一会儿,你不妨和七公子再多聊一会儿。”
江明庭忙拱起手:“世子,宴席将开,庭陪您入席。”
“也好。”
不等他们走远,林缨揪住她的衣袖:“姑娘,咱们也快走,咱们得告诉三殿下,您没想嫁给七公子。”
“不追。”
若是秦长风一定要娶临安,她和他之间便不该再纠缠,若能借着江明庭冷上一段时日,未尝不好。
只不过,少了秦长风的庇护,她要在江家无恙地活下去有些困难,除非今夜,她能助丁夫人,大杀江家。
“我们也入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