溶月摇摇头,一边暗道这厮不要脸,一边回身查看他的伤势:“被人伤在了哪里?伤得重不重?”
他按住她的手,笑问:“担心某?”
怎可能不担心?
他活着,她才能活着。
“殿下到底伤得如何?”
“顽顽自己看。”
看就看!
她扯下他的外衫,伸手摸上他的左肩,摸着摸着,秦长风受不住,发出一声难耐又痛苦的:“呜——”
“疼?”
“疼。”
“哪里疼?”
他摇摇头,整个人扑进她的怀里:“顽顽呢?伤都养好了吗?”
“差不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秦长风登时横抱起她,大步流星地走向卧榻,他的速度之快,步履之稳,全不像个受了重伤的病人。
“三殿下想干嘛?”
“一解相思。”
他俯下身,溶月大急,连忙追问:“殿下不是伤口疼吗?”
“不。”他瞥着身下,答,“某是这里疼。”
溶月顿觉无语,却不肯由着他胡闹:“三殿下,您才受了伤,能不能别胡闹,万一牵——呜——”
话没说完,他咬住她的唇,溶月试图推开他,但这推拒反而刺激了他,没一会儿,她就被他卷进暴风骤雨般的情潮。
这一闹,闹到三更半夜都没停下,她累得受不住,抓着他的肩膀苦苦哀求:“三殿下,够了……”
“不够。”
秦长风还要继续,溶月却发觉指尖潮腻,她抬手一看,发现手指伤沾满鲜血,她气得一声怒吼:
“秦长风,你给我停下!”
奴婢冲进房,点亮灯火。
借着烛火,她看到他左肩上的白布散开了,半寸长的伤口正在“汩汩”地冒着血。
冰娘气得直言:“主子,郎中说了,您伤得不轻,得好好养着,否则——您怎么这么不听话呢?!”
“……”
秦长风自知理亏,不敢说话。
冰娘又看溶月:“姑娘,奴婢不想瞒您,奴婢是怕您来了秦府,殿下便要忘了身上的伤,和您——”
“我错了。”她一边披上衣裳,急急跳下卧榻,一边说,“你赶紧替他处理伤口,我去外头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