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绿竹在吗?”
“谁?!”
“我来听她弹琴。”说着,她示意止水掏银子,“我记得长春馆的规矩,只要给钱,万事好商量。”
“宁姑娘好记性。”景秀眉眼一松,轻轻吐出一口气,笑着把五十两银子揣进衣袖,“宁姑娘里面请。”
“恩。”
长春馆的后院里停着两辆马车,龟儿爷正一箱一箱往车上抬东西,她瞥了一眼,漫不经心地问:
“嬷嬷要往林城送东西?”
“是。”景秀自然而然地应下,应完了面色陡然一变,结结巴巴地反问,“宁——宁姑娘怎么知道?”
“他们不是在说吗?”
“他们?”
景秀抬眸,见两个龟儿爷在车前大发牢骚,她立刻怒骂:“干活便干活,谁让你们多话?再乱说,割了你们的舌头!”
龟儿爷再不敢说话了。
“绿竹住二楼,宁姑娘里面走。”
景秀领着她,走到她昔日住过的香闺外,叩门大喊:“绿竹,起来接客!”
绿竹撕开一条门缝,小心翼翼地答:“嬷嬷,奴家不接客的。”
“是我。”
绿竹一惊,拉开门:“宁姑娘?!”
“恩。”
香闺里的种种布置一如先前,溶月扫了一圈,坐到正中的圆桌前:“几日不见,绿竹姑娘瘦了。”
“宁姑娘怎么来了?”
“坐。”
“是。”
绿竹弯腰坐下的时候,脖颈间露出一点绿。
“玉连环?”
“恩。”绿竹面色一红,有些不好意思地勾出玉连环,“这是前几日生辰,旁人送给奴家的贺礼。”
“止水,我怎么瞧着眼熟?”
止水躬身,抽出衣袖里的木盒子:“回姑娘的话,绿竹姑娘戴着的玉连环和盒子里的一模一样。”
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