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班主早在金陵就没了清白,莫说晋成是闯了厢房,就是掀了被褥,上了榻,也坏不了她清白!
这婚,朕不赐!”
不赐最好。
韩彪抿唇,不再说话,可他不说话,韩晋成却又昂起头:“陛下,臣——”
“你给朕闭嘴!”皇帝拂袖,“韩晋成,朕才对韩晋飞网开一面,你若敢惹朕,朕定砍了他脑袋!”
“臣……不敢。”
“把宁溶月押走,送张掖。”
“是。”
韩彪急急站起,扣住溶月:“女娃娃,对不住了。”
江家是死了,薄情寡义的人却没有死绝,是什么迷了她的心,竟叫她开始相信情深必不被相负?
呵……
“不必拽我,我自己走。”
溶月拂开韩彪,昂起首,转过身,截然而退,但她才走出一步,秦长风突然抬眸,对皇帝冷言:
“父皇,儿臣有话说。”“朕不想听。”
“儿臣以为,父皇最好听一听。”
皇帝登时扬起手掌,对着书案重重一拍:“老三,朕是君,你是臣,你敢对朕不敬,是找死吗?”
话音未落,帝王之威严如一座巍峨大山,压向众人,山之重,压得众人喘不上气,纷纷垂下头。
除了秦长风。
他不仅没低头,还下颚轻抬,神色平静地回看皇帝,彷佛他看得不是皇帝,而是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寻常人。
皇帝越气,气到了憎恨,可憎恨之余,他竟又忍不住生出赞叹,这赞叹气得皇帝拂落一沓奏章。
“哐——”
“秦老三,朕命你滚!”
秦长风勾唇,轻轻瞥了秦长泽一眼,这一眼看似漫不经心,实则杀意凌然,足能击穿千军万马!
“儿臣告退。”
“慢着!”皇帝一声斥,“除了老三,其余人,全都退下。”
众人躬身而退,将要退出时,溶月悄悄顿步,回首看了一眼,帝颜之冷,犹如摧城的狂风暴雨。
秦长风不会不知道,皇帝的杀子心只是淡去了一分,他若敢再次激怒他,皇帝必会再动杀子心!
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