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。”
“是。”
“时间紧迫,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,长春馆五月初一开张,这张须开得一鸣惊人,名动大兴城。”
“是。”
景秀带着柳眉十人离开宁府的时候,溶月已经倒回卧榻,睡熟了,这一睡,睡到了次日的未时。
醒来时,她听见王夫人立在廊下,小声地问:“牛郎中,我家外甥女身子如何?有没有哪里不妥?”
“小姐淋了雨,内有寒气,得吃两副药,祛祛寒。”
“只是风寒?”
“不是。
小姐除了风寒,还有体寒,且体寒之重会让她日后子嗣艰难,再不好好调理,今生都难以有嗣。”
“什么?!”王夫人大惊,“牛郎中,你会不会看错了?”
“呵!”牛郎中拂袖,“我当初在宫里是替娘娘诊脉的,你家外甥女不自爱,喝多了避子汤,怎能不体寒!”
避子汤?
定是三皇子!
月儿若生不出孩子,去了韩家,焉能长久?
“牛郎中,能调好吗?”
“这个嘛……不好说。”
王夫人急忙递给冰娘一个眼神,待冰娘送上一包银子,牛郎中转怒为笑:“老朽定当竭尽全力。”
“我家外甥女体寒的事,还请郎中守口如瓶。”
牛郎中不说话,掂了掂手里的银子,王夫人暗叹一口气,又命冰娘送上一包银子,郎中笑着接过:
“夫人放心,做我们这一行的,嘴巴都紧。”
“多谢。”王夫人客客气气地道了谢,“冰娘,你随牛郎中去抓药。”
“是。”
送走郎中,王夫人深吸一口气,含着淡笑走到床榻边:“月儿,醒醒。”
“舅母,您怎么来了?”
“韩家送来了厚礼,你赶紧起来瞧瞧。”
韩家的礼装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匣子里,匣子不大,梨花木制,木色深沉,上面雕着一支梅花。
“月儿,快打开。”
“恩。”
匣子放着一顶六凰三鸾冠,六凰以金丝编织,三鸾以点翠制成,凰、鸾口衔珠石,身缠着牡丹花。
“天呐——”林缨捂唇,失声惊呼,“姑娘,这凤冠也太贵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