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胡说了?
宁家败落后,宁溶月先被罚进勾栏为伎,又被一个姓杨的老阉人养了几日,你不会还不知道吧?”
陶双双的确不知道。
“还有,她爬了江七公子的床榻,才被接回江家,进了江家门,她又先后勾搭了世子和三皇子。
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,难道还不算是娼妇?!”
当然是!
陶双双面色一寒,冷声吩咐奴婢:“走,立刻去宁宅。”
“是。”
陶双双坐车赶往宁宅时,一个年逾四十,衣着华丽的女人,领着三五个窈窕的女子,拦到路中:
“红衣巷有规矩,想要骑楼赛诗,楼中要么有貌比花魁的俏娘子,要么有女子被儒生赞过有才。
不知长春馆有什么?”
龟儿爷眉毛一扬,朗声答:“我们有花魁。”
“花魁是他封,不是自封,除非你们楼的花魁摘下面纱,否则,我们怎么知道她配不配称花魁?”
柳眉之貌,担得起花魁之名,可当街摘了面纱,长春馆就落人一乘,费心勾起的旖旎也被散没了。
拦轿的妇人很清楚,所以扯着脖子,得意地反问:“怎么,不敢摘?看来,花魁不是个美人呢。”
柳眉手心一紧,眉眼斜向街边的茶寮,陈公子捏着一把折扇,似笑非笑地问身侧的溶月:“宁姑娘,要我帮你吗?”
“陈公子说错了,公子是长春楼的半个主子,公子若出手,是帮自己。”
“可是,我可以不当这半个主子。”
溶月略略蹙眉:“陈公子想怎样?”
“城里的流言,是真是假?”
“真如何?假又如何?”
溶月勾唇,一边向前两步,逼到陈楚仁身前,一边以蔻丹色的指尖,轻轻点上他乳白色的中衣。
“陈公子万花丛中过,又不是没尝过贞洁烈女,可惜,任凭她们三贞九烈,不也勾不住公子吗?”
“说得好!”
陈楚仁顿时眼瞳一红,伸手要扣上溶月的柳腰,但他还没搂住人,溶月先一步,退出了许多远。
“陈公子还没出手帮忙,便要和奴家讨红利,不合适吧?”
“真是一个不肯吃亏的小妖精!”陈楚仁又气又恨地骂,但骂完了,又道,“不过,本公子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