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不问问吗?”
“不急。”
“哦。”
林缨吹熄烛火,端着木盆出了房间,一团黑影悄无声息地飘到后窗,隔着窗扉,影青躬身回禀:
“姑娘,卑职今日在马房撞上了首领。”
“他来做甚?”
“陈公子要寻姑娘报仇,首领奉主子之命,守在宁宅。”
“守到何时?”
“明日子时。”
明日十五,是能进法云寺的日子,秦长风要去见陈晏安。
“姑娘,首领在,他若不肯姑娘出门,凭卑职和止水,闯不过。”
“他不会一直在,等他走了,我们再走。”
“可首领本事极高,卑职没法知道他是走是留。”
溶月想了想,又道:“你摸进冰娘房里,找到她藏的东西。”
“是。”
夜半,天空下起雨,迷迷糊糊中,她好像听见廊下有人说话,但她太困,翻了个身,又睡着了。
这一睡,睡到了天亮。
窗外,雨声瓢泼,房里,寂静无声,她侧首一看,靠墙的小榻不见林缨,榻上的褥子十分凌乱。
出事了?
溶月才坐起身,冰娘一脸疲态地奔进卧房,“扑通”一声,跪到榻前:“姑娘,求您为奴婢做主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林缨偷拿奴婢的东西。”
“奴婢没有。”林缨也扑到地上,“姑娘,昨儿熄灯后,奴婢一直宿在房里,直到被冰娘拽起来。
她说奴婢偷了她的东西,不仅搜了奴婢的身,还搜了奴婢的房,若非姑娘在,她连姑娘的卧房都搜了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冰娘怒斥,“我昨日得得东西,只你一人瞧见,晚上就丢了,不是你,还能是谁?”
“你——”
“别吵了,东西是我让影青偷得!”溶月呵断二人,朝着后窗,大吼一声,“影青,给我滚进来。”
“卑职见过姑娘。”
“东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