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身……”元虹惠想了想,昂起头扬声答,“回陛下,陆昭仪是因为勾搭皇子,才被您处死的。”
“她是勾搭了老七,可老七不也回应了吗?”
“泽儿是被逼无奈——”
“元虹惠!”皇帝气得又拍案,“你以为朕当初真信你的胡说八道吗?朕是想要护着老七,可他——
咳咳咳……”
皇帝眼睛一番,咳得上气不接下气,正此时,林德元领着御医进了门,御医连忙奔到皇帝身前:
“陛下,息怒。”
“朕没事。”皇帝拂开御医,“你赶紧去弄醒老七,朕还等着听他狡辩呢!”
“是。”
御医提着药箱,奔到榻前,只见他取出金针,朝着秦长泽的周身大穴扎了好几针,弄醒了秦长泽。
“呜……”
秦长泽一睁眼,万事不管,抬起脚,先踹翻御医,接着,吊着眼睛怒问:“柳眉那个该死的贱人呢?”
“咳——”
皇帝又咳,秦长泽听见咳嗽声,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句:“哪个老不死的,敢当着吾的面咳——”
话没说完,他看见了皇帝和满朝文武。
“父——父皇?!”秦长泽面色一白,顾不上穿衣,踉踉跄跄地冲到皇帝座前,“父皇,儿臣冤枉。”
“是不是冤枉,老三会问清楚的。”皇帝嫌弃地摆摆手,示意秦长泽退走,“老三,你接着问吧。”
“是。”
秦长风拱手应下,秦长泽却不肯退走:“父皇,儿臣真是冤枉的,三哥和儿臣不对付,您让他——”
“住嘴!”皇帝怒斥,“韩晋成,封了他的嘴,拖到一边!”
“是。”
韩晋成提剑上前,秦长泽见他靠近,恨得怒骂:“滚开,吾是皇子,你若敢碰吾,吾杀了——”
话没说完,他被韩晋成点住穴道,拖走了。
正殿复静,百官瞥着狼狈的七皇子,小心翼翼地吞下一口惊恐,心中暗道,大兴怕是要变天了。
秦长风面色不变,淡漠的眼神睨向秦长鹏:“九弟,是你把长春馆的伎子柳眉送进未央宫的吗?”
“是。”
“殿外那些女尸呢?”
“也是。
三年来,凡是七哥瞧上的人,都是我筹谋的,我把活着的她们送进未央宫,又把死了的她们埋进土里。”
“为什么是未央宫?”
“一来,未央宫禁人踏足,不管七哥在这里怎么胡闹,都不会被人发现,二来,这是储君行宫。”
“储君行宫又如何?”
“既为储君行宫,当然只有储君能——”
“秦长鹏!”元虹惠一声怒斥,拍案而起,“你再敢在陛下跟前胡说八道,休怪本妃对你不客气!”
皇帝轻掀眼皮:“贵妃打算怎么不客气?杀了朕的皇子吗?”
“陛——”
“再敢多话,朕废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