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梁使臣想让西汉交出梁太子,让他们带回去处置。
廉司徒想答应,因为西汉和东梁一向交好,没必要为一个梁太子伤了和气,但太子殿下不答应。”
“老三,你为什么不答应?”
“回父皇,儿臣当初在金陵勾结临漳,意图颠覆南唐,南唐皇帝念及两国之谊,遣人送回儿臣。
南唐皇帝以为父皇定会狠狠发落儿臣,可数月过去了,儿臣不仅没受半点责罚,还做回了太子。
西汉能耍南唐,东梁也能耍西汉。”
皇帝听得目瞪口呆。
秦长风身为西汉储君,身在金陵,掺和南唐谋逆已是十分不应该,他竟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,毫不避讳地说出?
他不避讳也就罢了,还拿他放过他,背信南唐国主的行径,当作东梁放过梁太子的佐证,简直——
皇帝气得要死,又舍不得骂儿子,只能转头质问溶月:“这就是你说的,处处都像朕的好皇子?!”
溶月无奈,低眉劝秦长风:“太子殿下——”
“溪辞。”
“殿下——”
“溪辞。”
“秦溪辞——”溶月恼羞,“这是朝堂,你能不能别胡闹?!”
“只要顽顽唤某溪辞,某必定言听计从。”
一国储君,当着今日之君,满朝文武的面,说愿意对她言听计从,他是赶着被人骂色令智昏吗?
溶月眉色一凛,说起圣人言:
“储君当知以仁爱治天下,懂得蓄义丰功、慈民爱物、克己复礼、贵贤亲亲,否则,储位不稳。”
“顽顽错了,纵观历史,仁君治下的江山从来不稳,要么外戚干政、要么下臣犯上,这才是君位不稳。
不过——”
秦长风话锋一转:“顽顽既开口劝了,某不能不给你面子。”
说罢,他下颚一转,目扫众臣:
“梁太子罪大恶极,绝不可轻纵,东梁要人,可以,让梁王亲自开口。
徐奉常,此事交由太常属和东梁使臣交涉,你可别让孤失望。”
徐奉常眉毛一翻,悄悄看皇帝。
“陛下,微臣能遵太子之命吗?”
“你不想遵太子之命,想遵谁的命?梁太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