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长风顿步回身。
他立在亮处,一字一句道:“如廉司徒所言,本殿昏聩好色,不配为储君,即刻起,某自废太子之位,常住北宫。”
说罢,他转身而走,留下一室的朝臣愣在原地,面面相觑。
皇帝看着儿子的背影,想起和先皇后琴瑟和鸣的岁月,露出一丝怅惘。
他的儿子,果然像他。
罢了,谁叫他和芙堇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呢。
皇帝低眉,目色如霜地步下高阶,路过廉聿为身侧,皇帝略略顿步,冷声淡问:
“廉聿为,这般结果,你满意吗?”
“……”
不等廉聿为想出答案,皇帝已经走出云阁,唯有一个内侍立在高阶,一板一眼地大喊:“退朝——”
一转眼,三天过去了。
整整三天,秦长风拽着溶月在房里胡闹,直到第四日早晨,溶月实在挨不住,在秦长风又想胡闹时,将其一脚踹下榻。
“宁顽顽,你想谋杀亲夫吗?”
“秦溪辞,到底是谁在谋杀谁?”
“呵——”秦长风笑了,赤着身子攀回卧榻,“昨晚上,顽顽可不是这么说的,顽顽明明一个劲地——呜——”
溶月急急抬手,捂住秦长风的嘴。
她一贯晓得,这人看着风光霁月,一旦熄灯上榻,便似一头不知餍足的狼,极不要脸,但知道归知道,听他口出孟浪,她还是受不住。
“不许胡说,听见没?”
“恩。”
秦长风乖乖地点了点头,见此,溶月要松开手,手才松半寸,这人张嘴,以舌尖扫过她的掌心。
“嘶——”
男欢女爱,固然是人间极乐,但极乐一时间享得多了,容易撑得慌,撑过头了,还会损及性命。
“秦溪辞,别闹……”
秦长风却不肯,他吻住她耳垂,沙哑又动情地咕哝:“顽顽,我们生个孩子吧……”
眼看情事又要起,廊下响起一阵疾步声,七宝慌慌张张奔到门外:“殿下,大事不好,陛下在朝上昏过去了!”
“知道了。”秦长风懒懒答应,一双手忙着往溶月身下探,“顽顽,春宵一刻值千金,我们继续。”
“别——呜——”
七宝在门外听见这欢愉声,不敢多话,想要退走,但没等他退走,廉聿为闯过院门,到了廊下:
“太子殿下,国不可一日无君,请殿下速速出来,随老臣去朝上主持大局。”
“滚。”
“殿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