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家共有六个姑娘,大姑娘江亭玉、二姑娘江聆玉已出嫁,剩下的四姑娘江花玉,六姑娘江巧玉,八姑娘江春玉是庶女,只有五姑娘江旻玉一人是嫡出。
所以,临漳能选的人,只有一个。
溶月侧目,见坐在不远处的江旻玉低垂着脸,看似一无所觉,但一双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,显然,她知道临漳要娶她。
但,众人等了很久,也没等到临漳说话。
于是,江旻玉等不及,悄悄抬起眼,看向临漳世子,她看了一眼,便目光微变,转过头,看向了溶月。
看她作甚?
难道——
溶月急忙抬眼,果见临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且宾客们的目光也因为临漳,尽数落到了这一头。
然,一旁的江花玉却激动地问奴婢:“你说,世子在看谁?”
婢子斜了溶月一眼,没敢回答,她不敢答,坐在一边的六姑娘江巧玉答了:“回四姐姐,世子在看姐姐呢。”
“咳——”
溶月绷不住,差点笑出声,好在她及时捂唇,才叫笑声变作一声轻咳,可即便如此,还是惹得江花玉怒而扭头:
“你笑什么?”
“没笑,风太冷,被呛了一口。”
“是吗?”江花玉一点不信,“宁溶月,你总不至于以为临漳世子在看你吧?”
“不敢。”
“知道就好!”
此间就四人,江巧玉生得寻常,江春玉未长开,世子不可能看她她们,至于宁溶月,一个残花败柳,世子怎可能看她?
世子定是在看她!
江花玉忽而变得十分激动,若她能嫁去江宁府为妃,江旻玉便也再不能在祖父、祖母跟前得意!
想到这儿,江花玉站起身,冲临漳盈盈屈身:“小女见过世子。”
临漳面色一僵,偏过了头。
此情此景,登时惹得宾客们捂唇偷笑,更是刺得江家人面上无光,江老夫人气得怒问王夫人:
“你怎么教得女儿?”
王夫人急忙抬袖抹泪:“母亲,儿媳冤枉,儿媳倒是想要管教四姑娘,奈何夫君不许儿媳多管。”
“……”
王夫人虽是江家长媳,但肚子不争气,只生下一个大姑娘,四姑娘花玉和十郎明宏是林姨娘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