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她仰面,勾出一个魅惑冷笑:“秦三殿下难道打算以三媒六聘,八台大轿把小女抬进门?”
怎么可能?
秦长风登时冷下脸。
他的冷脸,于顷刻间浇灭了溶月心底不该生出的旖旎,她高高扬起唇角,又道:
“有些话,还请三殿下慎言,虽说小女不会当真,但,不是每个姑娘都似小女这般,不会当真。”
“宁顽顽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她侧身两步,打算走到窗边,继续看戏,秦长风却拽过她,强按上墙壁:“宁顽顽,某自问对你好极,你休要得寸进尺!”
好?
买几颗果脯便是好吗?
“三殿下可以不对小女好。”
“你——”
两人正是闹得不可开交,十字街上传来一阵骚乱,只听见几个人焦急地乱喊:“有毛贼,抓贼啊——”
秦长风松开手,两人僵着脸,双双立到窗后,望向十字街。
关司白率两百衙役回到大理寺,大理寺的门却叫几个高喊“抓贼”的百姓堵住,街道左右,更有许多百姓闻声而来。
片刻功夫,十字街人声喧嚣。
关司白沉下脸,知道今日的事不简单,他立刻下令衙役上前拿人,须臾,几个百姓被扣到马前。
“闹什么?”
“回廷尉大人,草民家里进了毛贼。”
“丢什么了?”
“一只鸡。”
“一只鸡?!你为了一只鸡,在大理寺门前喧哗,不要命了吗?!”
“大人,这是一只会下蛋的母鸡,是草民家里仅有的一只鸡,如今被毛贼顺走,草民心急如焚。”
“住嘴!”关司白拂袖,“本官好言训斥,你竟还敢反驳!来人,把他押下去,鞭笞三十,以儆效尤!”
“是。”
衙役把百姓按在地上,用力鞭打。
“啊——”
惨叫声,不绝于耳。
打到第十下,百姓被打得皮开肉绽,昏死过去,可衙役手不停,直到打完,百姓的下半身已是鲜血淋漓。
“廷尉大人,打完了。”
“恩。”关司白满意地点点头,翻身下马,走到马车前,“十一公子,到大理寺了,你可以下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