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
“请月姑娘稍等,奴婢去取银子。”赵九返身进房,不多时,他去而复返,“请姑娘点查银子,签字画押。”
“林缨,点。”
林缨数银子的时候,赵九命小厮端来一盏茶:“月姑娘,喝茶。”
“恩。”
“不瞒月姑娘,奴婢前日、昨日都去过春泽亭,想求大夫人把管事们喊来见礼,可大夫人太忙,没空见奴婢。
正好,今日月姑娘来,求姑娘回去春泽亭,帮奴婢提一嘴,不然,账上空了,奴婢也讨不到好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多谢月姑娘。”
说话间,林缨点好银子:“姑娘,没错,是五百两。”
“好。”
溶月抿了一口茶,签字画押,带着银子出了账房。
“姑娘,赵管事到底是着急,还是不着急?说急吧,他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廊下,说不急吧,他又去过春泽亭两次。”
“江家为主,管事再能耐,是奴婢,奴婢非受命,不来主家见礼,按律,可斩杀,他们不来,是有人授意。”
“二夫人这是不想交出掌家权?”
赵夫人执掌后宅十余年,田庄和铺子的掌事必全是她的心腹,她不让管事来入账,管事不敢来。
江相宜让赵夫人交出管家权的时候,赵夫人面上伤心,心里不伤心,便是笃定王夫人拿不住掌家权。
“账房不交账本,便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姑娘要不要点一点大夫人?”
“自然是要的。”溶月顿步,“你先带着人,把五百两银子送往各处,其他的事情,我自有定夺。”
“是。”
溶月和林缨在春泽亭前分道扬镳,她独自走上回廊,去见王夫人,到了门前,却见冬卉杵在外头。
“大舅母还好吗?”
“回月姑娘,夫人没大碍。”
“我有事,要和大舅母说,你去禀一声。”
“夫人的娘家人来了,不便见月姑娘,不过夫人交待了,说家里的事您尽管做主,不必事事问过她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