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彪拱手:“三殿下,我们也启程吧。”
“恩。”
秦长风在韩晋飞的搀扶下,快步走出驿站,刚跨出门,他看到溶月立在廊下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“回三殿下,小女可以去清河,但三百影卫,请三殿下带去大兴。”
“不行。”
秦长风立驳,驳完了,他暗道糟糕,张口欲补救,却听溶月先问:“敢问三殿下,为什么不行?”
“前路不宁,没人护着,你到不了清河。”
“小女能不能到,关三殿下何事?反正小女之于殿下不堪忍受,若被人杀了,正好称殿下的意。”
“宁——”
秦长风气得差点发飙,他咬紧后槽牙:“孤虽厌烦你,但没想让你死,孤不要影卫,是因为有韩将军的亲卫护送,足矣。”
“可三殿下才说,韩将军靠不住。”她快走两步,攀上秦长风脖颈,“三殿下,您到底在怕什么?”
驿站的气息忽而变了味,韩彪瞪着眼前的一双人,一时闹不清二人在针锋相对,还是眉目传情?
“咳——”韩彪提起衣袖,重咳一声,上前拉开二人,“宁姑娘,有老朽送溪辞,你不必担心。”
她不说话,目光一动不动地瞪着秦长风,瞪着瞪着,他的耳尖露出一点红,红色如火,顷刻燎原。
他不是真无情,是在装狠心。这时,门外响起一阵疾步声,一个小兵冲上回廊:“大将军,不好了,七皇子带人,杀过来了。”
“他们到哪里了?”
“驿站外,十里。”
韩彪一听,面色转为凝重:“溪辞,我的人虽是精兵,却没法抵挡千军万马,我们必须马上走。”
“她走,孤就走。”
“……”韩彪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秦溪辞,都什么时候,你还在儿女情长,你是真不怕死了吗?”
“孤若怕,也没有今天,是吧,宁姑娘?”
罢了。
溶月长叹一声:“小女可以走,但小女只要一半影卫,三殿下若答应,我们就此别过,再不相见。”
“好,孤应了。”
不到半刻钟,秦长风和溶月在驿站分道扬镳,秦长风随韩彪,向北、往西,溶月则向东、往南。
走了一刻钟,她招来影青:“知道张掖的百姓迁去哪里了吗?”
“汜水镇。”
“去汜水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