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陈楚仁大袖一挥:“来人啊,把聘礼抬上来,叫大兴的父老乡亲瞧一瞧司空陈家的诚意!”
“是!”
曲巷一头,二人一组,抬着大口的木箱子,鱼贯而入,箱子抬到宁宅下,八箱一排,排了十列!
百姓看着这等阵仗,无不捂唇惊呼:“天哪,竟有八十箱!陈家好大的手笔!”
“那是。”陈楚仁傲气点头,“陈家娶妻,可不像韩家,恁得小气!”
陶双双闻言,怒极反笑,大呵一声:“好!如陈公子言,宁姑娘不同凡响,只有陈公子配得上。
小妇在此,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,一生不离!”
“多谢。”
“客气。”
陶双双草草拱手,拂袖而走,陈楚仁也不管她,笑眯眯地问溶月:“月儿,你想好了吗?嫁吗?”
华登阳急了,张口又道:“宁——”
“嫁。”
“好!”
陈楚仁脚下一点,如鸿雁,掠出辇轿,落到溶月身侧,他一手拂开华登阳,一手搂住她的柳腰:
“八月中秋夜,本公子和月儿大婚,届时,陈家将大摆流水席,大兴城的人皆可到场,喝喜酒。”
“好!”百姓无不欣喜若狂,拍手称快,他们纷纷拱起手,“陈公子阔绰,和宁姑娘是天作之合。”
陈楚仁听了,一脸受用,他得意地冲溶月眨眨眼:“月儿,本公子如何?是不是比别人都更好?”
“好。”
“既然好,月儿不表示表示?”说着,陈楚仁轻点唇角,“不如月儿当众亲我一口,略作酬谢?”
溶月眉眼一冷,唇角却高高昂起:“好啊。”
陈楚仁大惊,不敢置信地反问:“你答——答应了?!”
“应。”
她眼角一斜,见巷口冲出一行人,才踮起脚尖,彷佛真要亲陈楚仁,就在她的红唇离陈楚仁半寸,这行人到了宁家门下。
陈晏生坐在马上,指尖一戳:“孽障,还不滚下来?!”
溶月停住身,含着笑,在陈楚仁的耳边似笑非笑地轻叹:“原来,小女愿嫁,陈公子不能娶啊。”
“谁说得?!”陈楚仁眉色一正,“宁溶月,不管你愿不愿意嫁,你这辈子,只能是我陈楚仁的!”
说罢,他昂首阔步地走下阶,他一边走一边吩咐左右:“把聘礼抬进宁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