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仇得报的那一刻,她觉得人生能重来一次,至此足矣,原来,重来一次的人生,还有更好的。
哪怕这份好,终有一日会成泡影,她也会永远记得此刻的心花怒放。
溶月低眉,下颚枕上秦长风的肩膀:
“溪辞,我喜欢你,比喜欢世间任何人、任何事,都更加地喜欢你。”
秦长风身子一僵,不敢置信地捧住她的脸:“宁顽顽,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我喜欢你,很喜欢,很喜欢。”
“……”
秦长风看着她,久久不能言。
过了许久许久,他才微红着眼眶,轻轻咕哝出一句:“某还以为顽顽永远都不会说出这句话呢。”
“我有这么冷血吗?”
“你难道不冷血吗?”
秦长风横抱起她,倒上暖绒的卧榻。
这一夜的云雨尤其地热烈,秦长风闹到四更天,尤不肯停下,直到元峻一提着袖子,来到门外:
“太子殿下,时候不早,该上朝了。”
秦长风不耐拂袖:“孤是太子,不是皇帝,上什么朝?!”
元峻一也不想寻太子不痛快,可——
“殿下,陛下还病着,没法上朝。”
“该死!”
秦长风气得一声咒骂,忿忿地爬起身。
溶月瞧他一脸怨念,忍不住轻笑一声:
“呵——”
“笑什么?你个小没良心的!”
她本来没多少良心,再说,比起良心,难道不是小命更重要?
“殿下,纵欲伤身,殿下该学着节制。”
“想也别想!”秦长风一边披上衣衫,一边说,“晚上别先睡,等某一起。”
“殿下莫不是忘了?成婚之前新人不宜相见。若叫御史知道,又该参本了。”
“便他们要参,那也是参元家。”
说罢,他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门。
溶月无奈一笑,卷着衾被,打算睡个回笼觉。
朦朦胧胧间,她听见有人喊了一声:“下雪了。”
她忽然就睁开了眼。
“林缨,更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