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,一个都没有。”
早听说后宫是个见风使舵的地方,但没想到,这风能走得这么快。
“太子妃,不然奴婢让止水再去趟六局?”
“空手去,不管用。”
“太子妃的意思是,让止水把人提过来?”
“呵……”溶月失笑,“我是说,让止水带着凤印去,见凤印如见皇后,她们敢不来,是死罪。”
“是!”
林缨急忙奔出正殿,溶月也缓缓起身,走了出去。
未时的天,比午夜还要暗沉,她捧着一只微冷的手炉,独自立在回廊下,看了好一会儿的雪景。
不知过了多久,冰娘和暖娘一前一后地走进西宫。
冰娘看见她站在廊下,急忙奔上来,摸了一把她怀里的暖手炉,待她摸到一手冰凉,立刻怒了。
但她没有马上发怒,而是递给暖娘一个眼神,暖娘连忙走到溶月身边:“太子妃,奴婢扶您回房。”
“恩。”
溶月返身,回进寝殿。
一进门,暖娘便忙了起来,她先提来一个炉子,为她暖脚,然后端来一盆温水,为她净面洗手。
等弄完这些,她又取来两个暖手炉,一个塞进她怀里,一个放到她掌心。
“太子妃,您身子虚,得时刻注意保暖,否则,无论是来了月事,还是怀了身子,都会很难受。”
“以后我注意。”
“是。”暖娘笑笑,端起水盆,“太子妃先在榻上捂着,奴婢去煮红姜汤。”
“好。”
暖娘刚走,林缨捧着壶热茶走了进来,“太子妃,这是出了什么事吗?冰姑姑怎么在大发雷霆?”
“她怎么发雷霆了?”
“她让影卫把奴婢全召了过来。”
“哦?”
溶月来了兴致,捧着暖手炉,趴上窗台,看起了乐子。
只见西宫的一百多宫婢横成一排十个,列在廊下,冰娘捏着个冷成冰块的手炉,站在台阶高处。
“太子妃立在廊下许久,手里的炉子冷得没了温度,你们为什么没有人想到为太子妃换个手炉?”
一个前排的宫婢昂起头:“冰姑姑,太子妃不说话,我们怎么知道手炉是冷、是热?要不要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