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我没有动手!”
姜砚池开口了,他的眼神很冷,声音更冷。
“我身染疫病,陛下只是把我丢在路边,没有直接赐死。”
“如今陛下遭逢大难,我也只是站在一旁,没有出手报复。”
姜砚池觉得,自己非常的公平、公正。
别人怎么待他,他就怎么待别人。
对元安是如此,对姜家亦是如此。
他们都对自己袖手旁观,那他也作壁上观。
他没有阴谋陷害,所有的谋划都是可以摆在明面上、可以任由选择的阳谋。
姜家会落败,究其原因,不是他的陷害,而是他们贪心不足,自己选了这条路。
元安帝呢,也不是被他姜砚池气到吐血、卒中。
他不会落井下石,却也不会以德报怨地帮忙。
“陛下让我自生自灭,我也换陛下一个听天由命。”
姜砚池淡淡地说着,丝毫没有愧疚、抱歉。
他和元安帝,真的恩怨两清了!
高忠良却有些急,怎么能这么算?
陛下除了对姜砚池有恩,他还是皇帝啊。
臣子对皇帝尽忠,不是天经地义的嘛。
姜砚池似乎猜到高忠良会这么想,他勾了勾唇角,笑意却并没有延伸到眼底。
“好吧,我到底是做臣子的,不会对陛下如此不敬不忠。”
“高总管,我已经联系了安西节度使冯将军,他的大军不日就会抵达仓州。”
姜砚池的意思很明白:我虽然没有出手,但我帮陛下叫了援军啊。
关键是,姜砚池告诉了元安帝一个真的不能再真的情报。
只要元安帝能够撑住,只要一天,援军就会赶到。
到那时,他依然能够当个手里有兵的皇帝。
那些世家,应该也会重新效忠。
高忠良眼底闪过一抹惊喜。
真的有援军?
冯龟年的大军真的能够赶来?
二十一郎到底是二十一郎,他确实不会对陛下赶尽杀绝。
只是——
高忠良又看向了沈婳。
这位小公主,可不像二十一郎。
陛下对她没有任何抚育的恩情,还有着赐死的“仇恨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