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处,司徒承觉得这件事暂且搁置也罢。
于是,司徒承冲着陈烁轻轻摇了摇头,示意自己已无话可说。紧接着说道:“我确实别无他事了,那我这便先告辞了。”
言罢,司徒承转身迅速离开了此地。
司徒承前脚刚走,司徒悦悦那紧闭的双眸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,悠悠地睁开了。
司徒悦悦稍微定了定神,思绪渐渐清晰起来,突然想起这会儿应该到了陈烁服药的时辰。于是,司徒悦悦慢慢地撑开眼皮,抬起头来,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依旧斜靠在床头的陈烁身上。
想到自己刚才竟然沉睡了如此之久,而陈烁就一直这样静静地靠在床头陪着自己,司徒悦悦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和愧疚。
司徒悦悦轻轻地舒展开自己略显僵硬的身躯,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床边坐起身子,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了身边的人。
待坐稳后,司徒悦悦重新起身挪动脚步,一点点地向陈烁靠近过去。
当司徒悦悦来到陈烁身旁时,轻声说道:“烁哥哥,你方才已经坐了好长一段时间啦,现在就让我来扶着你躺下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说罢,司徒悦悦伸出双手,准备搀扶陈烁躺下。
其实一开始,陈烁心里并不太愿意就此躺下,陈烁担心会给司徒悦悦增添更多麻烦。然而,陈烁又不得不承认,由于久坐不动,此刻他的身体的确变得有些僵硬,甚至隐隐作痛。
就在这时,听到司徒悦悦关切的话语,感受到司徒悦悦近在咫尺的温暖气息,陈烁那颗原本还有些执拗的心瞬间软化了下来。
最终,陈烁还是点了点头,顺从地任由司徒悦悦将自己慢慢放平在床上。
实际上,如果此时此刻的陈烁被司徒承瞧见,那司徒承心中必然会生出疑虑来。
就在方才,陈烁尚且对着司徒承口出狂言,宣称自己稍过片刻就能自行下床走动。
然而眼下呢,陈烁竟然还得依靠司徒悦悦搀扶才能躺下,由此可见,陈烁此次所受之伤究竟是何等严重!
“烁哥哥,你先稍等一会儿。我这就出去瞧瞧瑞瑞给你熬的药是否已经完成啦。”
司徒悦悦轻柔地说完这番话后,动作迅速地站起身来,然后步履匆匆地朝着门外走去,准备去找寻正在熬药的瑞瑞。
事实上,即便人在屋内,司徒悦悦已然能够嗅到从屋外飘进来的阵阵浓郁药香。
只不过,司徒悦悦并不知晓瑞瑞此刻熬药的进度究竟如何。
当司徒悦悦踏出房门之际,一眼便望见瑞瑞正如同昨日那般,静静地蹲在墙角处专注地熬煮着药物。
司徒悦悦放轻脚步,慢慢地走近瑞瑞身旁,接着微微弯下腰,凑近那个冒着热气的药炉,仔仔细细地嗅闻着从药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浓烈药味。
“瑞瑞,这药熬的如何了?”
司徒悦悦面带微笑,语气轻柔地向瑞瑞问道。
司徒悦悦那悦耳动听的声音仿佛一阵春风,轻轻地拂过瑞瑞的耳畔。
正在发呆的瑞瑞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声吓了一跳,瑞瑞猛地抬起头来,目光正好与司徒悦悦相对。
只见瑞瑞一脸惊愕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小……小姐,您什……什么时候出来的?”
原来,就在刚才,瑞瑞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药炉,陷入沉思之中,完全没有注意到司徒悦悦已经悄然出现在身旁。
现在司徒悦悦突然的出现让瑞瑞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慌乱,瑞瑞紧张地望着司徒悦悦,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。
而司徒悦悦却并未觉察到瑞瑞的异样,司徒悦悦的视线始终落在那个冒着热气的药罐上,似乎对里面正在熬制的药物充满了好奇和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