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把扫帚塞进洛南怀里,得意洋洋地甩了甩头发:“怎么样?如果不是我,你就被发现了,你要怎么感谢我?”
洛南径直越过她,将落叶收入袋子里,然后扛在肩上。
“如果不是我,你连出去的路都找不到,要感谢也是你感谢我。”
女人见他走远,又跺了跺脚,快步追上来。
“喂!你刚才是说,你找到出去的路了?”
洛南回头看了一眼:“算是吧。”
“找到就是找到,没找到就是没找到,「算是吧」是什么意思啊?喂!”
女人一路纠缠着洛南,要他说清楚。
洛南懒得解释,穿过了回洋楼的门。
一回到家属区后,女人就赶紧闭上了嘴巴。
洛南瞄了一眼女人,脚步不停地走向督导员。
家属区内部人多眼杂,她再乱说话,可就真是蠢到家了。
洛南上交自己的劳动成果,督导员粗略地看了下袋子里的落叶。
“干得不错,晚上到食堂领一只鸡腿。”
“谢谢。”
洛南谢过后离开,全程表情平静,没有任何露怯的迹象。
女人则不一样,她不停地跟督导员抛媚眼,闲扯来分散他的注意力。
洛南摇摇头。
如果不是心虚,又何必多此一举。
汪律师正巧路过,亲眼目睹了洛南和女人从室外回来。
他微微眯起眼睛,托了一下眼镜。
中午过后,汪律师找准时机把洛南拉到了一边。
“你别跟那个女人混到一起,会惹麻烦的。”
“哪个麻烦?是说我的白袍室友吗?”
汪律师眉头一皱:“看来你已经知道了,那么第二个麻烦,你也知道吗?”
“第二个麻烦?”
眼镜下闪过一道锐利的光泽,汪律师放低了声音开口。
“你知道那女人是什么来头吗?”
洛南来了兴趣:“我正打算找你咨询呢,你在家属区认识那么多人,听说那女人名声挺大的,你应该知道的比我多多了。”
“所以我才特意来提醒你,那女人是个麻烦精,作为律师,我在法庭上见过她不少次,但每一次她都逃脱了法律的制裁。”
洛南惊奇地睁大了眼睛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她是骗婚的惯犯,专门找老实的农村男人下手,用假的身份证和他们交往,诱引他们为自己花钱购置资产,甚至有几个走到订婚流程都拿到彩礼了,第二天要领证的时候消失不见,一问起来都说是男方在交往期间自愿赠予的,实际没有结婚的意愿。”
“就算真有走到结婚流程的,她也通过性侵罪名起诉男方,法律上一般视女方为弱势方,而且性侵是亲告罪,法官普遍性认为一个女人勇于主动揭开自己痛苦的伤痕,那么基本上是事实没跑了,判决结果会大幅度向女方倾斜。她也是通过这种手段,拿到了大量的财富。”
“只是我不知道谁那么大手笔,把她给送了进来。”
洛南摸着下巴。
难怪女人在家属区的名声不太好,她被送进来真是算得上是「恶有恶报」。
真要说起来,在场的哪个人没有出去的理由?
他们出去,最起码还有人认可他们的价值,可她呢?等着她的估计只有仇家和被她欺骗的受害者。
哦对了,她在家属区里也一样在制造受害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