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充满激荡的纠缠,久久不息。
他眼里的浓情爱欲,犹如一张蛛网将她包裹,最后蚕食得一干二净。
她有些脱了力,红润的面庞带几许哀怨,“闺女气你了,你倒拿我撒气了。”
他身体倾向前,闷笑,“这是撒气吗?”
“我累。”
“你还真是娇气。”
傅廷洲指腹轻轻拭去她眼睫的泪痕,湿漉漉的,像蒙一层薄雾,娇媚得惹人疼。
阮颜气笑,“这事儿赖我吗!”
“赖我。”他低头,贴着她额头,似笑非笑,“精力旺盛,委屈你了,就是不知道等你上了些年纪,会不会如狼似虎。”
“等我上了年纪,你还行吗?”
他皱眉,“你质疑我?”
“你比我大九岁,我四十岁的时候,你五十了!”阮颜很认真地伸出五指。
傅廷洲笑出声,“是四十九!”
“那你也是五十的老男人!”
她理直气壮。
体力上是没法比,可嘴巴不饶人。
傅廷洲替她清洗干净,扯下浴袍,裹在她身上。怎么抱进来的,就怎么抱出去。
她钻进被子,又被傅廷洲一把捞了出来,“你湿了。”
她一噎,“什么?”
傅廷洲彻底笑出声,“我说你头发湿了。”
发梢是沾了水,还是湿的。
阮颜气得抬脚丫子踹他,“你正经说会死吗?”
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喜欢捉弄她了。
傅廷洲找来吹风筒,她躺下,脑袋枕在他腿上。
男人开的低档风,五指穿插在她发间,她发质柔软,乌黑光亮,浓密如海藻。
他不是第一次伺候她吹头。
以前也有过。
只是那时与现在的心境不同…
阮颜仰躺着看他,这个角度是真的考验颜值,偏偏他的轮廓是真的能扛住。
“这么盯着我做什么?”他垂眸,对上她视线。
阮颜别过脸,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看他脸,岔开话题,“我好奇,你亲生父亲长什么样?”
傅廷洲微微蹙眉,没回答。
“长得像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