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级套房内的卧室大床上,此时躺着一个女人。
医生收好听诊器之后,开口。
“喻先生放心,是受凉发烧了。
打个点滴,烧退了就好。”
喻铮听着放下心来。
“麻烦你了。”
“喻先生客气。”
很快,医生熟练的将点滴弄好,然后离开。
喻铮将医生送走,回来的时候沈筱桃身上被子已经被她踹到床下。
她烧的难受,嘴里也开始说胡话。
喻铮不说话,只是默默走过来,弯腰将被子捡起来,然后细心的给她盖好。
可没一会儿,沈筱桃就皱起眉,嘟囔着:
“热……”
吴侬软语的,带着娇嗔。
喻铮叹了口气,像是哄孩子似的在她耳边。
“乖,不乱动,好好睡一觉,烧退了就好了。”
沈筱桃的眼皮子动了动,眼前模糊一片,眼前影影绰绰的。
刚要开口,眼皮一沉,便是陷入黑暗之中……
喻铮瞧着她烧红的小脸儿,很是心疼,细心的为筱桃掖好被角,又将输液的速度调整了下。
摸着输液管有些凉,起身去厨房烧了一壶水。
站在流理台的跟前,喻铮准备做个临时“温水袋”,可是矿泉水瓶口有些小,想要把水壶里的热水灌进去很是费劲,折腾了几回,还汤到了手臂。
瞧着那红了的一片,火辣辣的疼,可是喻铮却无暇顾及。
折回卧室的时候,沈筱桃已经睡的安稳,也没踢掉被子。
喻铮松了口气,将温水瓶放在输液管上,那里面冰凉的液体总算温了些。
抬头看了一眼输液袋,还有大半液体。
解开衬衫的风纪扣,让自己舒缓了些。
坐在床边的地毯上,喻铮看着她熟睡的样子,忽然想起小时候,她每次被欺负都喜欢去老宅的阁楼里躲着。
那时候的她,那么小一个,每一次一哭,黑葡萄一般的大眼就像是水龙头一样,怎么都不听。
那时候的她,会用甜甜的童音对他诉苦。
“喻铮哥哥,他们说我是扫把星……”
那时候的她,会把自己喜欢的时候留给他。
“喻铮哥哥,吃糖,是我自己偷偷留给你的。”
那么小的一个人,成了他在喻家唯一的温暖,唯一的阳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