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嵘斟手里拄着拐杖用力的戳在地毯上,发出沉闷的“吭吭”声。
语气跋扈又嫌弃,沈筱桃看着他,忍不住冷笑出声。
“你是谁,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?”
“你……丢人现眼的东西,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!想想你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母亲也教导不出什么得体的女儿来。”
喻嵘斟的话触动了沈筱桃的逆鳞。她受委屈可以,但是任何人都别想侮辱她母亲!
“年纪大了,就好好在家养老,火气这么大,容易得脑出血!”
“你……”
被沈筱桃这话激怒的喻嵘斟扬手正要再打下去,可这一次,却没那么容易!
“喻老先生,是当我不存在么?!”
死死的攥住喻嵘斟的手腕,迟久的语气冰冷的骇人。
“你是谁,敢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喻嵘斟才看清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容貌。
迟恒的孙子?他怎么会在这里?
“我是谁?我是她丈夫!”
一字一句的说着,语气,铿锵有力。
“当着我的面,给我妻子一巴掌,呵……喻老先生该不会以为我脾气很好,尊老敬贤,不会和你计较吧?”
话音刚落,迟久就加重了手上的力气。
喻嵘斟毕竟年纪大了,哪里受得了这个,疼的哎呦哎呦的。
“迟久,我爷爷身体不好,你适可而止。”
喻铮的话让迟久笑了笑,猛的松开手。
“他身体好与不好,和我有关么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告诉你,喻铮,你刚刚说的话,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。
生意,我可以不要,但是,她,你最好不要招惹。”
迟久牵着沈筱桃的手扬长而去,而身后却传来喻嵘斟的怒吼声。
“沈筱桃,你这个野种!你怎么不去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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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么?”
沈筱桃声音平淡,脸上火辣辣的疼,刚刚喻嵘斟那一巴掌,让她半张俏脸肿的老高。
迟久没出声,放开她的手,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给她披上。
夜风中,她的单薄的身体仿佛是摇曳的花儿,脆弱的让人心疼。
静静的跟在她身后,从半山腰一直走到山下,直到沈筱桃走的脚都疼的麻木了。
直到一个踉跄摔在地上,筱桃才停下来。
苦笑着抬头,想要逼走眼里那种酸涩的感觉。
可却适得其反,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