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亲自绣盖头呢,自己绣嫁衣,肯定是来不及了,所以,我只绣盖头,你不介意吧?”温锦笑盈盈看着颛顼。
颛顼大希望过,呆愣当场,“当、当然不介意,你、你肯……”
温锦娇嗔他一眼,“可是鸳鸯好难啊,我学了几遍都绣不好,所以,不想为外人这点儿事,再耽误时间了。”
颛顼喉咙发紧……不由“咕咚”咽了口唾沫。
“你真的在亲自绣盖头?”狂喜压抑在颛顼的眼底。
温锦点点头,“绣花真是太磨炼心性了。”
灿烂的笑容,绽放在颛顼脸上,千里桃花初绽,灼灼其华。
他立刻挥手,“看阿锦的面子,原谅你们了!滚吧!”
“国师!你大不敬!”公主的怒斥还没喊完,突然觉得眼前一花,冷风扑面。
诶?不太对劲儿,怎么头晕目眩,感觉脚下的地都在摇晃?
“噗通”“噗通”“噗通”……
几个人栽倒的声音过后,长公主再次定睛一看。
“咱们怎么到国师府外来了?”
“殿……殿下,请您先、先起身?”马千乘吃力地说道。
长公主低头一看,呵,难怪她摔倒了也不觉得疼呢。原来马千乘垫在她身子底下。
长公主年级不轻,身材饱满。马千乘精瘦,被压得结结实实。
“马土司,快起来,你没事吧?”长公主连忙起身,关切地看着马千乘。
她是皇帝的长姐,先皇的嫡长女,自幼骄横跋扈……但她也会幻想,有那么一个男人,像天神一般、像她儿时的父皇护着她一般,仍把她当成那个“小公主”百般呵护。
只不过,她长大以后遇见的男人,要么对她卑颜屈膝,要么对她退避三舍,始终未有人满足她的期待。
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天神一般的国师,却对她冷冷淡淡,不理不睬。
心高气傲的长公主,哪儿受过这种委屈?
偏偏她对国师还无可奈何……今日,马千乘竟然如此勇武!他竟敢跟国师叫板!
一同被扔出国师府的沈忆白,也头晕脑胀,栽倒在地。
他被随从搀扶起身,这才惊觉,“怎、怎么就被扫地出门了?”
他抬眼茫然四顾,身边的一幕,像一根刺,猛地刺痛他的眼!
长公主在干什么?!
她竟然亲自搀扶马千乘起身?!
她的骄傲呢?她天之娇女的矜贵呢?她皇家的尊荣威严呢?
“咳咳咳……”沈忆白气血上涌,一阵急咳。
“你随本宫回府,本宫叫太医给你检查身体。”
“不不不……不必了公主殿下,微臣、微臣不敢当!”
“你今日在温锦和国师面前,誓死保护本宫,本宫不会亏待你的!”ωWW。
长公主对一旁女官吩咐,“带他回府!”
“诶?不用了,真的不用了啊……”
马千乘被女官强行塞上马车。
“驾——”车夫朝空中甩了下马鞭,马儿嘚嘚地跑起来。
“大人小心……”沈忆白的家仆,连忙搀扶着他退到路边。
沈忆白愣怔看着公主府的马车,绝尘而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