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万年看完密信后脸色苍白如纸:“奶奶,我们难道真的没有援军了吗?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。他知道,如果没有援军的话,他们将面临着一场生死存亡的战斗。
简明孝沉默不语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。他知道,无论有没有援军,他们都必须坚持下去。因为他们的身后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和家园,他们不能退缩也不能放弃。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,仿佛在那里寻找着某种力量和信念。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马万年的身上,用一种坚定而有力的声音说道:“我们还有的,是我们的勇气和决心。只要我们有这两样东西在,就没有什么可以打败我们!”他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着,仿佛给每一个人都注入了一股无穷的力量和信念。
十五天前,也就是八月初七那天,秋日的阳光斜洒在扬州城的青砖黛瓦上,给这座古城平添了几分沉稳与庄重。眼瞅着秋闱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,内阁的头儿李邦华大人,却在这紧要关头,只在扬州匆匆待了一天,便急着坐船去应天府了。他的行色匆匆,仿佛连扬州的秋风都追赶不上他的步伐。
李邦华,这位在内阁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,他的形象总是那么威严而深沉,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。他身穿一袭深蓝色的官服,上面绣着金色的云龙图案,腰间佩带着一块碧绿的玉佩,步履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度。
临走前,他还特意把新上任的扬州知府张煌言叫来见了一面。张煌言,这个名字在扬州并不陌生。他在李自成攻打凤阳的时候,筹集军饷有功,就这么接替了前任知府任民育的位子。不过说实话,张煌言也没啥特别了不起的功绩,全靠南京那帮朝臣使劲儿推荐,才坐上了这个位子。史可法大人想拦都拦不住,最后只能叹口气接受了。
其实朝臣们推荐张煌言,并不是真心想帮他,而是想给他挖个坑。那时候朝廷正严查欠税,扬州府逃税的人多得是,这知府的位置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,大家都想让张煌言来背这个锅。
张煌言,这位新任的扬州知府,他的形象与李邦华截然不同。他年轻、俊朗,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子书生气,仿佛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文人。他身穿一袭青色的官服,上面绣着简单的花鸟图案,腰间佩带着一块白玉佩,显得温文尔雅。
“阁老,您找我啥事儿啊?”张煌言进了船舱,对着李邦华就是一通大礼。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恭敬和忐忑,显然对这位内阁大人充满了敬畏。
“坐吧!”李邦华指了指凳子,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您老人家在上面坐着,我还是站着伺候吧。”张煌言又行了个礼,他的动作十分标准,显然受过良好的礼仪训练。
李邦华仔细打量了张煌言一番,哈哈大笑道:“果然不愧是陛下看重的人才,年纪轻轻就这么稳重,说话不卑不亢,还懂礼貌。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赞赏和期许。
“人才啊,真是难得的人才!”李邦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和欣慰。
张煌言一听这话,心里头那个激动啊,就跟新兵蛋子突然听到董事长点名表扬似的。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,但又不敢太过表露,只是微微欠身道:“多谢阁老夸奖。”
“阁老,您的意思是,陛下知道我?”张煌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惊喜。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得到陛下的关注,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荣耀。
“岂止是知道,陛下还特别嘱咐我,要多关照你。”李邦华笑眯眯地说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亲切和温暖,仿佛真的把张煌言当作了自己的晚辈来关照。
“多谢阁老栽培!”张煌言又是一通大礼。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之情,对李邦华的敬重之情也油然而生。
“别客气,别老行礼了。你知道我找你干啥吗?”李邦华问。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和认真,显然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十分重要。
“晚辈愚钝,实在不知道。”张煌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谦逊和诚恳。他确实不知道李邦华找他到底有何贵干,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期待和好奇。
“最近啊,你就按兵不动,别轻举妄动。”李邦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深意和叮嘱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忧虑和关切之情。
“啊?这是啥意思?”张煌言愣住了。他瞪大眼睛想从李邦华脸上看出点啥来,可李邦华老谋深算,啥破绽都没有。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之情。
张煌言没办法,只好问:“阁老您南下是为了赈灾和追讨军饷,现在却让我啥也不干,这不是抗旨吗?您不会是想害我吧?”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忐忑和不安之情。朝廷不是下旨让地方官严查欠税吗?怎么李邦华反而让他别动呢?
“扬州不能乱。”李邦华捋了捋胡子,神色平静地说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坚定和决绝之情。
“乱?怎么会乱呢?”张煌言更糊涂了。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之情,不明白为什么李邦华会说扬州会乱。
“农民不种地,盐商不产盐,士兵不守城,商人不运货,纤夫不拉船,学子不读书,官员不勤勉……”李邦华眯着眼睛望向窗外,“这不就是天下大乱的前兆吗?”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和忧虑之情。
张煌言闻言心中一震,他开始意识到扬州的局势确实不容乐观。他仔细想了想李邦华的话,觉得确实有道理。扬州可是长江和运河的交汇点,一旦乱了,漕运就断了,边关的军队粮草都运不过去,那后果可就严重了。
“你明白了吗?”李邦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和询问之情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关切和期许之情。
张煌言恍然大悟:“晚辈明白了,多谢阁老指点迷津。”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之情,对李邦华的敬重之情也更加深厚了。
“我怎么会害你呢。”李邦华说完,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递给张煌言,“这是朝廷暂时免除扬州府赋税的公文,你收好了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亲切和温暖之情。
张煌言恭恭敬敬地接过信,仔细看了看,这才放了心。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庆幸之情,觉得自己能够遇到李邦华这样的好官真是三生有幸。
事情办完,李邦华就扬帆离开了扬州。钦差船队顺着运河进了长江,逆流而上,直奔南京而去。船上的旗帜迎风飘扬,船身随着水波轻轻摇曳,仿佛是在向扬州告别。
船还没开出多远呢,前面就出现了好几百艘战舰,旗子上写着“大明”和“操江水师”,原来是提督刘孔昭的部队。战舰上锣鼓声震天响,江面上跟开了锅似的热闹。看到钦差来了,刘孔昭就让战舰分列在南北两侧,给钦差船队让出了水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