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变成共犯?”高兴惊呼,“那可不行,如果你们会这样对待我,那我就不干了。”
“我已经把案情报告给你们了,几天前我就报了警。如果你们连保证我的安全都做不到,那我干脆取消我家拍卖会上的创汇瓷专场得了。”
“高主播,您先别生气。”朱队长带着歉意说道:“我会为您作证,但我担心涉案金额太大,我的话可能没人相信。”
“那你得找一个更有说服力的人来。”
高兴心想,如果真的不行,他就带着钱回老家,要是黄总他们敢追到那里,就让当地警方好好教训他们一番。
“朱队长,处理这事不能这样。”
不知何时,吕队长走进了办公室,站在高兴这边支持他。
“高主播绝对是位清白的热心市民,他的行为完全可以被视为见义勇为。”
两位队长争论不休,仿佛在决定高兴的未来,而高兴自己则在一旁玩起了手机。
这时,沈书语发来信息询问高兴是否与她的父亲约好在燕京或津门见面,实际上是在问高兴是否愿意见她的家人。
“当然有这个打算,作为晚辈,我肯定要拜访马大师。”高兴坚定地回答。
相亲与自由恋爱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双方家庭会更快地介入。
“太好了,拍卖会是这周六开始吧?到时候我跟爸爸和爷爷一起来参加。”
“正好我妈那边的亲戚也在津门。”
“真是太巧了,一定要来哦。”高兴回复时,心中已在回忆起在津门是否遇见过姓沈的人,也许他已经不经意间遇到了未来的亲人。
“好了,高兴,你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?”朱队长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能再说一遍吗?我没完全记住。”高兴回应道。
其实,他根本没有听进去。
“朱队长他们会派人提前盯着拍卖会的资金动向,这样一旦出大事,我们可以立刻知道。”
高兴一听就明白了,这是要提前行动,分担责任。
“我没问题,不过要看拍卖公司那边怎么说。”
“他们不会有异议的。”朱队长信心满满地说。
鉴宝海选活动结束后的两天,一场名为“津海连线,民间藏品鉴定及征集”的压轴戏,拍卖会,拉开了帷幕。
按照丁奇早前的话,津门的这家公司和他们的关系并不深,因此拍卖会办得很低调。
与盛海那次夸张的广告攻势相比,这次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他们只在收藏圈内发布了一些微信公众号文章,其他宣传全靠高兴在线上渠道的努力。
要说有什么可以一比的,那就是场地规模了。这次租用的场所非常宽敞。
当高兴带着沈书语一家来到二楼的贵宾室,从落地窗望出去时,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个CBA篮球赛的主场馆一样壮观,甚至比香江佳士得的拍卖场地还要气派。